火车出了西藏境内,我们坐的都是卧铺。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,我们坐的还是最普通的硬卧。我们几个是一起买的票,所以铺位连在了一起。
我觉得肚子有些饿,去了餐车吃饭。寒龙飞快的跟上了我,她说她肚子也有点饿,跟我一起去。我只是稍微,抿着嘴巴笑了笑,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?我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我们吃了最普通的盒饭,没吃两口,她就说了她的目的。“你疯了是不是,这么早离开宁金抗沙峰,不仅我和我爸会死,你也会没命的,你看看你的手。”
我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,皮肤里已经有青绿色的条纹,而且条纹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。用手触摸感觉比之前越来越僵硬了。我佯装镇定,继续吃东西,“你还好意思说呀,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可恶的东西传染给我。”
她喝了口水,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。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所,她恐怕早就要拍案而起,破口大骂了。“我承认这是我不对,可是你也别忘了,你父亲身上背着这么多条人命。你心里说跟你没关系,但是你良心过意的去嘛,父债子偿,一辈子良心都会得到谴责。”
我只是笑了笑,把筷子重重地砸在桌上。我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,但是我,这么多年已经学会了如何将自己的脾气收敛起来。因为只有不成熟的人才会把自己的情绪在别人面前展露无遗。
“道德绑架这一套在我这里可吃不消。”我只是冷冰冰的甩了她一句话,那是因为她说话太冲的原因,让我觉得今天的饭菜很没有胃口,吃了几口,喝了点水,就准备回到自己的卧铺,继续睡觉。
寒龙问,“你为什么要提前离开宁金抗沙峰?”
“既然找到了出口,为什么不离开。情况你也看到了,如果我们在里面多呆几天,雪崩下来,所有人都会困死在里面。”我说话很冷静。
她知道再说下去肯定说不过我,索性也就放弃了。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,我耸了耸肩膀,说还能怎么办呀?当然是找解药了。我可不想,活生生的被这东西吸成白骨,我还没活够呢。
所以现在最有必要的,我认为是要找到那个当年尼泊尔出来的唯一活着的那个少年,因为他身上很有可能有某种东西能够对这种毒素有抑制作用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某种东西,在治疗了它的毒素之后,让他产生了片段性的失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