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就在禹楠竹怀着满满地担心,焦急地快要发疯之时。
另一边,牢房内,陈婉星正盯着碗里的饭菜发呆,她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吃?
饿了大半日,又被丢进这阴冷的地方,的确有些头重脚轻,肚子扁扁。
看着碗里的饭菜,倒是不算太糟糕,至少不像电视上演的那种,是馊的。
糙米饭混着青菜叶,勉强看得过去,可是这种放在地上的方式,真的像是在喂狗。
麻蛋,老娘若有朝一日有命出去,饶不了你们!
愤愤不平地坐下来,瞅着眼前的饭菜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,还是用冻僵的手端起来扒拉了两口。
果真,糙米有点划嗓子,幸好青菜不太难吃。
陈婉星越吃越生气,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拼个你死我活。
她憋屈得要死,几时受过这种气。
虽然也明白,现在她就犹如别人砧板上的肉,要杀要剐,都随他人心情。
吃着饭菜,肚子里有了食物,总算又有了点热量。
她又开始默默地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间牢房来……
仔细想来,这处的牢房和自己想象中的大牢似乎有些出入,说不上哪里不对劲,但就是处处透着奇怪。
其一、若是普通关犯人的牢房,也太安静了些,总不能沙洲城的大牢里就关了自己一个犯人,沙洲城内全是良民?其二、这牢房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脏乱差,没有老鼠、没有臭虫、甚至都没有一张草席,算得上空空如也。
其三、这房间的墙壁应该不算很隔音,能听见外面吹过的呼啸风声,却奇怪地听不见门外狱卒的交谈闲聊之声,要不是听到送饭的老妪走时与外头的狱卒简单地交谈了一句,她几乎以为此处无人看守。
这大牢怪异的地方实在太多,让人难免心生疑惑。
这里应该是西郊的某处隐蔽场所。
听着风声吹过树林的声音,回忆着记忆中的西郊地势,她估计这里可能是个半山腰。
……半夜时分,迷迷糊糊缩成一团在墙角睡着的陈婉星,被开锁的声音吵醒。
瞬间清醒,豁然睁开眼,门外的光线透进屋内来。
只见两个蒙着脸的士兵模样的人闪身进来,瞬间已至眼前。
还不等她吭声,其中一个高个子便提着她的领子将她拎了起来。
她又想骂娘,你当我是小鸡子呢,总是提我领子。
另一个人快速地用比指头还粗的铁链将她绑起来,接着,给她的眼睛上蒙了块黑布。
两人迅速将她拖了出去,整个过程一气呵成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铁链很长,顺着地面拖过时,发出金属碰撞地面的声响。
刺耳得很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声响。
她心中计算着,大概被拖行了五十来米的距离。
感觉自己进了一间屋子,这间屋子里的温度高一些,不再阴冷,她听到不止一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她被按着半跪在地,膝盖猛地接触地面,疼得不行,肯定又破了皮。
黑布被揭开的瞬间,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放大的脸,近在咫尺。
虽然也蒙着黑布,但那双铜铃般的透着凶恶的大眼还是很吓人。
那人估计她会被吓一跳,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对着那人翻了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