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前些日子北疆和南疆的战事吧?”
“知道啊,怎么突然提到这个?”陈婉星凝视他,忽然又道:“哦,你是也知道余家小哥的身份了吧?他竟是……”
“嗯,这个我半个多月就知道了。”宋楠竹虽然早对余见暮没有意见,可还是不太愿意从陈婉星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。
男人其实比女人更爱吃醋,只是大部分的人不会表现得很明显,不过,宋楠竹除外。
“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情。”他摇摇头,认真地看着陈婉星:“你的好朋友就快来了,大概一个月之后能到。”
“好朋友?”陈婉星被他绕蒙,怎么一会儿提到战事,一会儿又变好朋友,这关好朋友什么事,难道……
“啊!”陈婉星拍了拍脑门,后知后觉道:“你不会是说阿依慕要来了吧?”
能和南疆扯上关系的好朋友,除了余见暮,不就是阿依慕嘛!
“聪明!”宋楠竹给了他一个赞:“近期,南疆与北疆的战事初步平定,因为荆国提供给南疆许多帮助,才这么快赶跑了侵略者,南疆王为表感谢,特命南疆小郡主阿依慕前来朝见和进贡。”
“太好啦,终于有人可以玩了,那阿依慕届时会住在宫里吧?住在咱们这儿可以吗?”
“你想吗?”
“当然!”
宋楠竹见她如此兴奋,虽然这事并不好办,也愿意为她尽力一试:“那我到时候去求父皇,尽量让阿依慕住在咱们这里,刚好后殿还空着。”
“好呀,夫君最好啦!”陈婉星娇滴滴地凑过去说,惹得宋楠竹心神荡漾。
想到阿依慕那小姑娘就快要到京城,陈婉星早早命人打扫了后殿的院落和屋子,就等着她入京。
时光荏苒,转眼已进入十二月。
这几天,纵然不是北地沙洲城,京城里的冬日也越发寒冷。
延福宫,西厢房内。
‘阿嚏’,陈淑姚抱着汤婆子,坐在桌前。
这几日,她这处的炭火已经不太够,让几个丫鬟和守卫轮流去总领太监小贤子那里催了好几次,新的炭火还是没送来。
“大小姐,要不要再添些木炭?”
“不必,郁儿,你去帮我再灌个汤婆子来。”陈淑姚抖了抖,吸着鼻子吩咐道。
近些日子,她已经没了刚入宫时的心高气傲,只要不欺负到她头上来,凡事,她都能忍让三分。
也不怎么发脾气,屋子里的瓷器摆件算是逃过一劫,身边的丫鬟也总算养好了身上的伤。
这样的日子,小的时候,刚留在皇后娘娘身边那几年,她也不是没过过。
不多时,又一个汤婆子塞到她手里:“郁儿,你再去问问小贤子,咱们院子里的木炭什么时候能到?”
“嗯,奴婢这就去。”满眼心疼的郁儿,也是难做人,自己在宫里的其他宫人那边受了气,也不敢回来和陈淑姚说。
要知道,她之前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贴身丫鬟,在京城里没少耀武扬威。
——
到了下午,西厢房的院子里总算热闹起来,听起来,他们的木炭送到了。
“小贤子公公,你说跟内务府要来的,就是这些木炭?”院子里,指着几个推车,一脸怒气的郁儿,忍不住提高了音量。
这些木炭的成色,参差不齐,大部分是那种烧起来很呛人的低级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