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哎,不带打人的……皇上就能打人啦,我可喊侍卫啦,救命啊!”
天极殿内,一个是当今圣上,一个是当朝丞相,竟然不顾形象地打成一团。
殿门外,离得最近的赵岩,一个劲地擦着冷汗。
赵岩:小点声,祖宗们呐,小点声,行吗?脸面不要啦?
陈婉星走在宫道上,心里想着今天皇上召见他,到底是何意?
显然,不是为了斥责自己,虽然话语里皆是不满和责备,但看他的眼神,甚至还带着点欣慰。
“可是,屏风后面那个人到底是谁?”她低着头,自顾自小声嘟囔着:“难道是丞相?也不对啊,她女儿受了冷待,按理说,他不该这么淡定,奇怪。”
陈婉星身后的小太监,只听见她在窃窃私语,却没听到她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心道:瞧,吓着了,这都开始说胡话啦。
晚上,陈婉星将白天被皇上召见的事和夫君说了,他只道:“别乱想,父皇就是好奇,想见见你。”
“夫君,那你说屏风后面的人是谁?”陈婉星用满怀求知欲的眼神看他。
宋楠竹估计是陈举炎,却也不敢说,毕竟朝堂上,丞相已经被皇上冷落许久。
“不知道,谁都有可能,不好乱猜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陈婉星:你肯定知道,就是不想告诉我。
她靠在宋楠竹身上,背后感觉很暖和:“才十一月,到了晚上就挺冷的,幸好我有夫君这个大火炉子。”
“若你觉得冷,明天我让人给东厢房添些上好的炭火来。”听到她说冷,宋楠竹脸色微变。
赶紧用手去摸她的小脸和小手,果然,冰凉的,一时间,又心疼起来:“是我不查,冻坏了我的宝贝。”
“酸死了你,什么宝贝……”陈婉星被她这话激得一身鸡皮疙瘩:“算了吧,十一月中旬宫里会统一给各宫,送炭火,我怎么好提前让你去内务府要,显得我搞特殊。”
“怕什么,本王的心尖子,想用个炭火取暖都不行吗?”宋楠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。
明天一早,就让小贤子拿着自己的手令,去内务府要炭火,要些好的,多要点。
翌日,还未起床的陈婉星,便听到院子里有响动,动静还不小,似乎小贤子和秦兮若在指挥人干什么。
入了冬,她就懒得起,听着外面的声音,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再醒来,看到屋子里烧得火红的炭盆和周围的暖意,那嘴巴自动就裂开了,想合都合不拢。
陈婉星:我怎么这么幸运,得了这么个细心的大帅哥老公呢!
天冷之后,知道宋楠竹每日,回宫的时间不会早,陈婉星总是每日下午抱着两个暖手炉到宫门口去等。
见了他,便给他一个。
这日。
“小桃,暖手炉备好了吗?”陈婉星捋了捋头发,准备出门。
“好了,这就来。”小桃从里间出来,将两个裹着锦布的暖手炉递给她。
既温暖又不会烫手。
“拿走吧,算着时间,夫君快要回来了。”
两人有说有笑出了东厢房,往宫门口去。
“嘿,冤家路窄!”小桃眼尖,先看到了从延福宫的另一侧,也正往门口去的西厢房一行人。
为首的正是陈淑姚。
陈婉星撇了撇嘴,这些日子,西厢房的人还算老实。
也许是自家主子受到冷遇,大家都学乖了,知道低调做人。
可今日是个什么状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