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梦到自己上山采花种,秦姑姑进城采买,独自留在家的禹楠竹,不慎遭遇伏击。
因为事出突然,禹楠竹身受重伤,吓得回家后的她几乎丢了半条命去。
梦中似乎有六七个蒙面的黑衣人,在逼迫禹楠竹,要他交出什么密函,自此为止梦中的情形都很清楚。
再之后,就是整个屋子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场景,紧跟着画面就模糊起来。
陈婉星几乎是惊醒,对于自己的梦感到十分意外,她居然做了梦,而且梦到了禹楠竹。
“我就这么惦记他吗?”陈婉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,起身扭头看着床榻上的一片凌乱。
不过到底只是个梦而已,陈婉星并未真的放在心上。
经过昨晚一番醉酒后的折腾,不出所料,她醒来的时候,房间里已不见了禹楠竹的踪影。
两人可能都有些后悔,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。
陈婉星洗漱后,去后厨的路上,经过后院,碰巧看见禹楠竹在练剑。
李大夫说过,适当锻炼有助于恢复,可秋日早起天凉,谁许他穿得这样单薄站在冷风里练剑!
陈婉星面有不善,忍着没发火。
见她路过,禹楠竹收起剑鞘,似乎也是鼓足了勇气上前来。
难得说话时带了犹豫的语气,眼神飘忽:“昨晚醉酒后失了分寸,做过的那些混账事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别往心里去?那就是说要八抬大轿娶我的话也别往心里去喽?
陈婉星默默翻了个白眼,轻哼了一声,不甘示弱的表情:“昨晚我也醉了,要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将军您也别往心里去,不过是些混账话,以后咱们该怎么还怎么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说着,扭脸走了,徒留禹楠竹风中凌乱。
是我刚才认错的态度不够好吗?还是我说的太隐晦?为什么这丫头好像更生气了?
秦姑姑早上刚回来,就看出了两个主子间凝滞的气氛,才过了一个晚上,明明昨晚她走之前,那小两口还浓情蜜意的。
可碍于自己在云景苑中的可怜地位,她哪儿敢问出口,只想找个机会赶紧溜。
“秦姑姑,我一会儿要上山去,最近矢车菊开得正盛,我去采些花种回来。”陈婉星背起背篓,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在家待。
“姑娘,我正要跟你说,家里的菜油所剩无几,我一会儿得去一趟城中采买。”
刚洗完碗的秦兮若那布巾擦了擦手,心里直叫苦,你别走啊,要走也是我走,这院子里的空气冷得能结冰,我待在这里岂不是找抽。
“啊!你要进城去采买?”
“是啊,是啊,不敢耽误时辰,我尽量早去早回,姑娘也早去早回,注意安全啊。”不等陈婉星再说什么,秦姑姑一溜烟的跑了。
嘿,这秦姑姑上辈子是长跑冠军吧。
“我上山采花种,秦姑姑又要进城采买……”陈婉星适时地想起了早上做的那个古怪的梦。
难道……她不敢细想,眸子里闪过一些错愕。
站在主屋前踌躇半晌,她还是敲门进去,对禹楠竹发出了邀请:“可以吗?”
她原本以为禹楠竹不会去,他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。
没曾想,禹楠竹一口应下,而且她还看到禹楠竹的脸上划过一丝欣喜,也有可能是自己眼花,晃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