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下眼眸的宋善,掩过眸中的权欲,只听声音要多真诚有多真诚,若不是宋南山了解他这个儿子,似乎都有些感动。
几位礼部的大臣,也互相交流眼神,其中不乏心知肚明的,但也有站错队伍的。
宋南山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尽收眼底。
他轻笑一声,笑声不辨喜怒,扬了扬手,似欣慰道:“我儿有心,若想去便去吧,记得一切按礼部的要求来,不可逾矩。”
“是,儿臣谨记。”宋善勉强压下心底的兴奋。
要知道,一切与礼部相关的活动,尤其是祭祖相关仪式,它本身的含义要远远高于仪式感。
若能替当今圣上参与先皇吊唁,就等于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行使了太子的权力,这是一种肯定,更是一种信号。
他,宋善,已经被圣上认定为未来的太子,皇位的继承人。
“启禀皇上,勤妃娘娘求见。”
赵岩迈着小碎步进来。
“勤妃有何事?”宋南山不怒自威。
“娘娘说亲自炖了血燕来给皇上补身。”赵岩本不想进来打扰宋南山,只是推脱了几次,都没打发掉外面的人。
宋南山忍下眼中的冷笑,这个勤妃,还真会挑时间,儿子刚得了好差事,她便来献殷勤,前朝后宫一起努力。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宋南山借机打发了宋善和几个礼部的大臣出去。
不过须臾的安宁过后,赵岩便领着一身珠光宝气的勤妃,信步而来。
“赵岩你先退下,这里有勤妃。”宋南山声音中透着温柔。
“是。”
赵岩出去后,目光灼灼的勤妃,端着手中的炖品,依偎过去。
说话的声音要多娇媚有多娇媚:“皇上,臣妾做了些滋补的膳食,您先前因失血过多一直昏迷,可是吓死臣妾了。”
她说着,低啜的眼眸,红通通的,我见犹怜。
“爱妃,快别难过,朕这不是好多了嘛,再说,有爱妃日日关心,亲自炖的滋补品,每日都不重样的,朕一定能早日好起来。”
宋南山心疼得伸手揽过勤妃,在她眼皮上轻轻一吻,立刻便叫怀中的人儿微微颤抖。
“皇上。”只听娇滴滴一声,那声音一般人听了都受不了,**得紧。
宋南山似乎很受用,听了她这一声,浑身一颤,接着又是一吻,落在她的双眸上,来回磨蹭。
“呃……皇上,皇上。”似乎被调动的勤妃,一个劲的往宋南山身上攀,似一只夏日夜里发/情的母猫。
“啊!”突然,宋南山痛呼一声,轻轻推了一把勤妃。
“皇上,您没事吧?”顿时吓白了脸的勤妃,反应过来,自己刚才好像手指碰到了宋南山的伤口处。
她张着嘴,惊恐地看了一眼裹着白色纱布的伤口处,双手举起,有些惊怕地忙问:“可是要紧?臣妾事态,臣妾太想皇上了。”
“无碍。”宋南山深吸一口气,缓了缓,又换作柔和的语调:“怪朕,平日里甚少去后宫走动,都叫你们等的寂寞。”
“皇上。”听到这话的勤妃,顿时委屈起来,噘着嘴眨巴着眼睛道:“说起来,皇上都有三个月没到臣妾宫里去了。”
“爱妃,你别多想,朕事务繁忙,所以才少去后宫走动,但每次到后宫,十次有九次都是去的你那里。”
宋南山怜爱地抚摸着她头上的珠翠,平日冷漠的清眸中,显出珍惜与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