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终,他什么也没说,悄然退出去,帮她关好房门。
听见关门的声音,又等了一会儿,陈婉星才敢睁眼。
身上刚才那种热烘烘的感觉好了一些,但心脏似乎跳的还是很快。
如果闭上眼睛,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。
不该啊!我可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渣女。
余见暮是长得好看,但是欣赏帅哥是一回事,想和帅哥开车却是另一回事。
因为余见暮不在她周围,而情况好一些的陈婉星。
自然联想到是自己起了坏心思,才会有刚才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。
可这青天白日的,自己怎么就会动了歪心思?
之前天天和家里那位同床共枕,也没见这么需要过。
“都怪你,你这个大猪蹄子,还不来接我,我肯定是想你想的,才会失了分寸。”
陈婉星脑子有些混沌,不再去想,气恼得在床上滚了两圈,蒙头大睡起来。
睡着前,她还在想:如果今天之内,禹楠竹不来接她。
她就不回去了,谁还没点脾气呢。
事实上,她真的冤枉了禹楠竹。
晌午,禹楠竹前脚刚送走陈淑姚,后脚便叫来了月影。
两人在三进的院子里忙活起来。
不为别的,只为赶紧将云景苑内一切有关过年的布置清除掉。
那些红的绿的彩灯、窗花贴纸、各种年节的小摆件,统统都要收起来。
他想在接陈婉星回来之前,将云景苑打扫得和以前一样,陈淑姚来此之前的那样。
除夕没能一起过,再让她的小丫头回来看见满院子张灯结彩的喜气,怕是会多想。
他不忍心看她生气的样子,更不能为了外人,连累自己。
万一小丫头一生气,几天不让他上床睡觉可就惨了。
禹楠竹开心地收拾着屋子,可却连累了月影。
大年初二的大中午,就他一句要换床,立刻换。
月影就得往返城内外,一家挨着一家,去找家具店。
初二,大多数的商家都没营业。
古人讲究,一般要到正月初五迎财神的日子才会开张。
月影无法,只得黑着一张脸挨个去敲门,砸得人家店家的门板咚咚响。
终于,在日暮时分,指挥着两个城中联络阁的手下,驾着马车将好不容易买到的大床拉回云景苑。
因为是成品,要的也急,大床的做工看起来十分简陋,价格却不菲。
胜在是实木的,够结实。
“司领大人,将军这大过年的干嘛突然要换床,之前那个不挺好的嘛。”
一个年纪稍小的暗卫,憋了一路终于问出来。
他们好不容易放几天假,没想到还得接私活,还是没有报酬的那种。
“主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哪有那么多问题。”
月影冷声道,看了一眼那个暗卫,马车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月影:我也想问,大过年的为什么要换床,莫名其妙折腾人。
待一切大扫除完成,床也换了新的。
已近黄昏。
禹楠竹洗了手,拍拍身上的灰尘,终于满意道:“行,我去接人,月影你留下看家。”
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
禹楠竹似乎许久没有感觉这么轻快过,脸上掩不住的兴奋。
月影看着他,也跟着抿了抿嘴,她许久未见过将军这么高兴。
禹楠竹是少年老成的性子,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