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陈淑姚的马车队伍慢慢走远,附近来看热闹的平民才敢慢慢聚拢过来。
一时间,陈婉星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,被围观民众给包围住,一个个都神色各异地盯着自己窃窃私语。
她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:“让让,不好意思,请让一下。”
她知道,这下她算是在沙洲城出名了,以后走到哪里大家都会认出,她是宫里派来侍候禹楠竹的那个小宫女。
贼溜溜地跑回客栈,一股脑拉着秦兮若回了房间。
“怎么样?郡主没为难你吧?”秦兮若上下打量她一番。
“没有,不但没有,我送给我一个小玩意儿。”
她说着,将腰间的香囊接下来递给秦兮若。
“香囊?她送你这个做什么?”秦兮若狐疑地看着那个香囊,拿过去,闻了闻,一股淡淡的幽香。
“不知道,谁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我还是不戴为好。”
她下意识地看那个香囊不顺眼。
“别啊,谁知道陈淑姚有没有留下眼线,你要是不戴,被她知道了,怕是要惹麻烦,一个香囊而已,送给你,你就收着。”
秦兮若顾虑得更多,她总觉得陈淑姚不似表面上那般温婉。
“也是,那好吧。”陈婉星瞅了瞅秦兮若,伸手取过那个香囊,戴在腰间。
针脚有些粗糙,但胜在图案的寓意不错。
一个小物件,她没上心,主要味道香香的,也不难闻。
大年初二,秦兮若还在休假中,没待多会儿就回家去了。
陈婉星本以为禹楠竹会今天下午便来接她回去,自己都将包袱收拾好妥当。
谁知左等右等,直到晌午后开饭,还不见人影。
有些郁闷的她,晚饭时对着一桌子的丰盛饭菜,都变得没什么胃口。
“怎么了?”
余家婶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,给余见暮使了好几次眼色,让他问问。
“哦,没事。”陈婉星看看余见暮,皮笑肉不笑地说。
又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米饭,都快被自己戳成马蜂窝,这叫没事嘛!
自知自己失态,又不好意思说实话,只得扯了个谎:“其实,我是在想事情。”
“想什么事呢?食不下咽的。”余家婶婶接着问。
余家婶婶知道她是个能吃的,尤其是爱吃肉。
她在的这两日,每顿饭,肉菜都不少于四个,还没见过陈婉星这么没胃口的时候。
“其实,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在想过几天过完年,糕点铺子重新开业,只怕需求量会大增,每隔几日从家做好了拿过来,有些费力,正在愁这个。”
她总不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,只能拿糕点铺来当挡箭牌。
“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,这好办呀!”余家婶婶一拍大腿。
又道:“从你年后营业起,就把厨房搬到客栈后厨去,趁着这两天,我让人再起个灶台给你用,分分钟的事儿。”
“这不好吧!”
陈婉星嘴里这么说,心里却乐开了花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以后就不用自己为了糕点铺的糕点,每隔几日来回奔波。
糕点里有些种类怕磕碰,每次搬运都要特别小心。
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厨房反正空间够大。”
“那我将砌灶台的银两给您。”
“不必,要不了几两银子,你不是还给我交租嘛,足够了,真的够了。”余家婶婶笑逐颜开地说,全不在意。
“是啊,星儿你就别见外了。”余见暮也附和道。
陈婉星看了一眼母子俩,点点头,正式地又谢了一句,结束了这个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