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婉星感受到他的鼻息,顿时羞红了脸。
她呸了一声,嘟了嘟嘴:“你未来的正妻还在醉酒在隔壁躺着呢,别闹得咱俩跟**似的好嘛!”
这句话听在禹楠竹耳中不像是拒绝,更像是在控诉心中的不满。
禹楠竹:她到底还是在意身份的。
“好了,乖,不逗你,偏房这么冷,怎么会真叫你与我这里行那种事。”
哄好了陈婉星,禹楠竹的脸上终于挂着满足的神情,用鼻尖在她脸上磨蹭了几下。
像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,终于得到了主人的认可。
今晚他终于能睡个安稳觉。
“我去叫人添些炭火来。”禹楠竹轻声在她耳边道。
手却舍不得放开,好半晌,才依依不舍地退了一步,出去吩咐下人进来添炭盆。
三盆炭火很快被抬进来,都烧得火红。
不到一刻钟,屋子里的温度开始上升,不那么冰冷。
两人匆匆洗漱后,钻进了被窝。
因为禹楠竹的被子和枕头留在主屋,两个人只得都钻进陈婉星的被子里。
两个人紧紧挨着,勉强可以盖住,枕头也是一人半个。
禹楠竹在平日里,见了外人总是一副冷淡模样,只有陈婉星知道,他在床上时,可一点不冷淡。
终于可以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抱着自己的心尖人睡觉,禹楠竹的双手双脚都没闲下。
一来,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了上去。
陈婉星被她挤得不行,却也挺满足,他缠着自己,没有推开。
反倒心中划过一丝得意,她不知道明早起来,陈淑姚得知后,会不会气得吐血。
“你真的不用过去照顾一下你的发小?”她故意这么问。
“她有那么多丫鬟照顾,哪用得上我,再说,陪你比较重要。”
禹楠竹的嘴今晚甜得令人发指,两天不见,功力大涨。
“只是比较重要?”
“不是,最重要,你最重要。”
听见禹楠竹慌忙改口,又低下头,亲了亲自己的额头,以示安抚。
陈婉星得意满满:“这还差不多”。
“你记住,以后不能乱吃醋,也不能对我凶,不能勉强我,知道了吗?”
她伸手在禹楠竹的身上画圈圈,语气是认真的。
“嗯,我记住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禹楠竹同样认真且怂的回答。
“那你也要答应我,以后不要随便离家出走,好吗?”
说着,陈婉星感觉到禹楠竹的手,慢慢收紧加大力度的拥住自己。
他是真的很怕自己一去不返。
她明白。
“我知道了,放心,以后我们都好好的,多沟通。”
陈婉星知道在暗夜里,禹楠竹看不见她的笑,但还是冲着他笑笑,然后也回抱住他。
偏房里,两日没见的两人,实则都早已消气。
互相拥抱着对方,恨不得揉到对方身体里去。
腻歪到半夜,一直到过了子时才昏沉睡去。
可两人不知的是,隔壁的主屋内,有人正彻夜失眠。
“主子,郡主娘娘使不得!”
“郁儿,不放开!”
“我不放!”小丫鬟紧紧地握住陈淑姚的手。
生怕她生气将醒酒的茶杯砸了,弄出动静来。
陈淑姚是喝多了不假,但也只是头晕脑涨,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。
从她被扶住、搬上床、屋内几人的对话、陈婉星负气出屋、禹楠竹吩咐下人照料自己、追出去再没回来。
这一切的过程,她都知道,竖着耳朵听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