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个什么玩意？怎么揪头发啊？”
涂山媚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梳子，先是顺好了自己的头发，又给邱小牙也梳了梳。
“哇……”嚎啕大哭之声。
随着声音扑出来的是司暖，“娘，头发没了！”
邱小牙摸了摸她光溜溜的小脑袋，胎毛全被揪光了。
之后僵尸们陆续撤了出来，原地只剩一滩碎骨烂肉……
邱小牙闭了下眼，将心中的不适忍了回去。
他们曾经是人，是兽，是这方天地的生灵……如今虽然神魂不在，可这么打还是有些难受。
拳头打在他们的血肉之躯上，有那么几个瞬间，她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不是人。
或许……因为相似，他们和僵尸一样没有灵魂。
邱小牙抬起了开天斧，斧子扫了过去，看着倒地的丧尸们。莫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。
他们僵尸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？被生灵驱逐，被其他种族当成没感情的物种屠杀。
悲只是一时……
该挡还是得挡……虽然他们对僵尸来说没什么威胁，但外面有她的家人……
收起伪善，继续战斗。
她不能退。
邱小牙吐出了口气。
这就是生灵……他们有伙伴有家人，因为有了牵挂，所以无法不顾一切。
她也有。
她有娘，有外公外婆，有很多很多家人……
让她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。
空桑弟子加入了战斗，离青阳墨远了一些，那生不如死的感觉终于淡了不少。
原地只余青阳墨，他的手指始终未停，指尖流下了血，琴弦被血染红……
他脸上是笑容。
回望过往，他有个不怎么快乐的童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