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旬玙将手上的香插进香炉里,双手合十闭上双眼祈福。
  
  这里是护国寺放置长明灯的地方,旬玙自从十岁那年在护国寺得缘捐了两盏灯之后,便时不时会过来看上一眼。
  
  蓟国公出征那年开始,她又养成了初一十五来护国寺进香的习惯,久而久之就成了初一十五上香的时候,顺道来看一眼长明灯。
  
  旬玙睁开眼,看着自己面前的两盏灯,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  
  那年捐灯的时候,她心里想着正好一盏给现在的家人,一盏给从前的家人。
  
  是以一盏上面刻了蓟国公与姜夫人的名讳,另外一盏是空白的。
  
  而现在,她幸运的做梦梦见了前世的家人,知道父母兄长在她走后过得很好,他们走出了伤痛,开始了新生活。
  
  原以为那盏无名的长明灯就此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了,谁料事情出乎意料,她竟然还有一对父母。
  
  是她从未见过的,生身父母。
  
  良久,旬玙叹了口气,对着空白的长明灯说:“看来你们的使命还没完呢。”
  
  说罢,她从蒲团上站起身,去找主持套话去了。
  
  护国寺的主持是个得道的老和尚,为什么这么说呢?
  
  旬玙看着五年前就长了白胡子的老和尚,五年内没有丝毫变化的样子,想着难道人老了之后真的会看不太出来变化吗?
  
  大和尚像是猜到她的想法,笑说:“哎~生老病死人之常情,老衲不过是一直长得老罢了。”大和尚又开始逗她。
  
  “老衲年轻的时候,便得各位施主信赖,那全靠这张成熟稳重的脸啊。十八的时候看着像三十了,三十的时候看着还像三十岁,等老了长胡子了,那就更看不出来样貌变化了。”
  
  旬玙哭笑不得,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  
  配合着胡乱说了些奇怪的话,旬玙将话题扯回正途:“大和尚,你知道旁边的那处墓地?”
  
  “小施主又在说胡话了,那处可是归我护国寺看管的,老衲当了这么久的主持,怎的可能不晓得呢?若是不晓得,可不就是玩忽职守了吗。”大和尚眉毛一挑,装作不悦道。
  
  旬玙点点头:“既如此,你可知我家祖父母碑后的那块墓地,是哪家先祖?”
  
  这就是旬玙明知最近不太平,也一定要来护国寺一趟的原因。
  
  自从隐约有了自己可能是前任太子、先怀王的遗孤之后,旬玙就一直在不断回忆自己成长过程中经历过的那些蛛丝马迹。
  
  说实话,一般人没有超忆症真的是记不住自己从前的生活细节,哪怕是上个礼拜中饭吃了什么,都不一定能记得住。
  
  旬玙想了很久,想到脑子都开始疼了,这才回忆起一件严格说起来不算是特别奇怪,但就是有点不对劲的事情。
  
  那就是每年冬至祭祖的时候。
  
  从旬玙有记忆开始,每年冬至,他们一家人都要去墓地祭拜自家先祖。从前最开始是祖父,后来是祖父母的合葬坟。
  
  按理说,护国寺的墓地葬的都是配享太庙的元老功臣,按照贡献程度排列。
  
  老蓟国公夫妇的墓地是一处极好的位置,它的周围自然也是不差的。可老蓟国公夫妇的墓碑后面,永远都是那块空空荡荡的墓碑,这么多年从未变过。
  
  而且每到祭祀的时候,旬玙跪拜的位置与其说是对着老国公夫妇,不如说是对着他们后面那块空碑的。
  
  从前的旬玙不在意,只以为是那些男女不同的礼节。可当所有疑虑一一浮现之后,这点异样也一同浮现到了她的脑海里
  
  为什么同样是女儿的旬杉,从来没在她那个位置叩拜过?
  
  为什么家中其他的几个孩子,哪怕位置有先后,却好像都是对着老国公夫妇的墓碑叩拜的?
  
  那座看似一直空置的墓里,真的是空的吗?
  
  一丝又一丝的疑问,缠绕着旬玙的脑海,令她无法就此放过。
  
  所以她来了,她来找一个答案。
  
  这个答案或许不必是明晰的,但只要让她抓到一点点的痕迹,旬玙就能确认自己的想法。
  
  在问出那个问题之后,旬玙眼都不眨地盯着大和尚的脸看,试图从他的表情里,找到自己想要的证据。
  
  大和尚顿了一下,脸上的笑也微微收敛起来。
  
  良久,他才念了一声佛号,说道:“那座碑后,并无哪家先祖。”
  
  旬玙紧追不放:“没有哪家先祖,那是空碑还是说是一座衣冠冢?”
  
  大和尚闭上双眼,叹息了一声: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何必执念呢?”
  
  “那什么是我命里该有的?谁来决定什么是我命里该有的?”旬玙固执的看着大和尚。
  
  大和尚道:“有些事,知道了并不会让你更好受。”
  
  旬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:“我明白了。”
  
 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,站起身对一直静静守着她的大和尚道:“多谢大师。”
  
  大和尚摇摇头:“老衲并没有做什么。”
  
  “我谢的,正是这个。”如果大和尚想瞒她,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在不打诳语不破戒的情况下,瞒过旬玙,不让她知道真相,可大和尚没有,他什么都没做。
  
  大和尚听了旬玙的话,最终还是只念出了一句“阿弥陀佛”。
  
  此刻的他,真的很有得道高僧的模样。
  
  .
  
  坐着马车回程的途中,旬玙听见了一声中气十足的“冰糖葫芦!卖冰糖葫芦嘞!”
  
  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下意识叫了一声“停车”。
  
  “姑娘,怎么了?”银绣探头进来车厢,略带忧心的问她。
  
  从护国寺出来之后,她家姑娘就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,银绣已经担心了一路了。
  
  此刻听旬玙突然半路叫停,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,银绣赶紧询问。
  
  旬玙静默了片刻,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就叫了停车,她好像只是因为听见了冰糖葫芦这四个字而已。
  
  沉默良久,旬玙低声说了一句:“……我想吃冰糖葫芦。”
  
  银绣立刻应声:“好,奴婢立刻去买。”
  
  旬玙:“要大串的……”
  
  “好。”
  
  银绣放下车帘,就叫随行的护卫将那小贩叫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