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少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，宁姑姑干裂的唇瓣上下打颤，紧了紧掌心力道，后背直冒冷汗。
她色厉内荏道：“你既能来这里应该知道我是谁，若是我死了，你觉得良妃娘娘会放过你吗？”
“良妃？她算什么？”少年轻轻一笑，歪着脑袋，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无邪，笑起来甜甜的酒窝微软，吐出来的话却字字薄凉，“我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，姑姑若是能活下来，或许可以见识到一二。”
顾瑾希偏了偏脑袋，漂亮的黑眸弯弯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意，“姑姑想要体验一番吗？”
眼前少年吐字时淡漠的语气，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——这个人，从不把人命当回事。
就是她死在他面前，这个少年眼皮都懒得掀一下。
宁姑姑吓得浑身上下直打哆嗦，干裂的唇瓣微颤寒意从脚下蔓延。
“你…你到底是谁？”
顾瑾希语气温软，眉眼精致，“姑姑，我耐心不是很多，你若不说，这辈子可能便没机会了呢。”
他漫不经心弯眸威胁。
潜台词便是——老子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，再这么磨磨唧唧，直接让你永远闭嘴。
最终在少年笑眯眯的威逼利诱下，宁姑姑心底最后那道防线彻底被突破，泪如雨下的说出了真相，“大人饶命！大人饶命！”
“老奴只是一个下人，皇后娘娘的死真的不是老奴做的啊！”
皇后？
阿瑶鼓了鼓腮帮子，若有所思。
看来是没猜错了。
皇后的死果然和良妃脱不了干系。
从宁姑姑话里，阿瑶简单做了个总结。
无非是因为良妃早产时，皇后嫉妒心发作，买通了产婆导致良妃与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