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煊正坐在炕上，身子虽然有些佝偻，但依旧能看得出来，他的身体很硬朗。
他的眼神浑浊看着窗外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不过，当白慕尘走进来的时候，眼神逐渐凌厉了起来。
目光转到白慕尘身上，没有说话，就这么看着。
白慕尘眉头一皱，他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涌了过来。这种感觉白慕尘太了解了，这是气势，就像白慕尘之前吓唬郑玲珑一样。
如果普通人绝对会被吓破胆，结果就跟郑玲珑那般，恐惧至极！
但白慕尘不是普通人，他虽然感觉到了压力，但面色不变，神态平静地看着郑煊。
坐！
郑煊用拐棍把椅子推到自己面前。
白慕尘走了过去，坐在郑煊面前。
郑煊打量着白慕尘，片刻后，眼底闪过一抹满意之色。
听说，你打过你姑姑？
该打！白慕尘说道。
郑煊脸色一沉：不管她做了什么，她都是你姑姑，你出手打她，可是大逆不道！
你知道过程？
略知一二！
白慕尘点了点头，虽然不清楚郑煊以前是做什么的，但以他这一身的修为，想必不是普通人。
他说略知一二，那就知道的差不多了。
如果是你呢，你会怎么做？
郑煊一愣，似乎没有想到白慕尘会反问自己。
他沉思片刻，然后说道：在我心里，国大于情，情大于理！
这么说，你是站在我姑姑那面吗？白慕尘拿出一颗香烟递给了郑煊，并亲手为其点燃。
郑煊吐出一口烟雾，轻声说道：你没有经历过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，而你还很年轻，你不懂亲情的重要性！
白慕尘沉默了。
他想起自己在白家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。
亲情！爱情！友情！
看似触手可及，实际上，对他来说非常遥远。
所有人惧怕自己但却想结交自己。
说白了，自己对他们有用处，能在自己身上取到利益。
可能吧！
郑煊眉头一扬，这家伙看起来并不大啊，此刻怎么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呢。
这个家伙，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啊。
老爷子，你单独叫我是打算给郑秀娟出气的吗？
郑煊摇了摇头：她是我孙女，你也是我玄孙，都是我的骨头，哪里有出气这一说！
那你的意思是？
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！
我知道了，我可以走了吗？
郑煊扬了扬下巴。
白慕尘把烟头插进烟灰缸，然后把椅子放回原来的位置，转身往出走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，郑煊突然叫住了白慕尘。
你修的是什么流派？
白慕尘转过头，不解地看着郑煊。
郑煊轻声道：身为超自然者，你应该清楚流派的重要性！
什么意思？
内修难，外修短命鬼，修道逆天……我想知道你是属于哪个流派！
白慕尘想了想，说道：内修吧！
嗯！我知道了！
白慕尘望着郑煊，他的眼神再次变得浑浊，呆呆的看着窗外，看着他，竟然让白慕尘有种心酸的感觉。
这个老头，曾经到底是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