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萧存玉惊得不知说什么好，左右一看，除了赢怀暨之外，竟都没有旁人？！
太上皇出巡，不带护卫吗！
不对！
“你刚才叫他什么！？”萧存玉指着水傀，懵懵的开口，然后盯着赢怀暨的眼睛，仔细观察了一番。
这一看，萧存玉蹦起来了：“谁给你开了天眼？！”
“当初陪着你一起入皇宫吐露天机的几位高人合力而成。”赢怀暨浑然不在意，“多年不见，七郎君可还好？在下庄九，正是你昔日同窗，不知你可还记得否？”
“……”萧存玉抓了抓头发，“你好好的日子不过，怎么跑这里来了？”
“我听说，你要这剑。”赢怀暨说着，将身旁那一对佩剑取了下来，“我千里迢迢为你送来这一物，只是一路艰辛，如今身上盘缠用尽，也不知往后该去何处，七郎君能否收留？在下不才，这双眼睛算是有用，算不得是个拖累了。”
萧存玉静静的看着他。
如今的赢怀暨不是当初的少年郎了，年过四十，早该没了年轻时的天真执念才对，可偏偏却似乎比从前还重了几分。
他这张脸，依旧风度翩翩十分好看，萧存玉瞧着，心跳竟还快了几分。
“你开了天眼，便是下辈子、下下辈子，恐怕这眼睛都要与寻常人不同。”萧存玉有些忧心。
一旦开了，那就是与阴间多进了几分，往后身边阴气盛，想要恢复正常，很难的。
“此后与君同，有何不可。”赢怀暨想得开，甚至还觉得挺有意思，“七郎君不用替我觉得不值或委屈，你又怎知我与你不是一样的人呢？从前皇权、责任所束，如今没了那些，我也想如你一般，瞧瞧这世间人情冷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