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佛界碎片里面的东西，沈渺还是很清楚的。
毕竟佛界算是他亲手打碎的，其中不论是佛陀意志，还是那些佛韵以及造物都被那些诡异吞噬殆尽。
就连那佛性大日也被黄泉拖入河底，好东西被榨干的一点都不剩下。
沈渺实在难以想象，留下的这点零星碎片竟然能够激起六名妖仙如此之大的变化。
心中念头闪过，沈渺的意识开始沉入佛界碎片之中。
掠过一大段佛光已经佛陀梵音，沈渺看到了佛界碎片之中留存的那段影像。
那是佛陀金身试图以坍塌的方式埋葬沈渺，却被沈渺释放的诡异彻底吞噬的画面。
由于佛界投影本身只是一个介于真实与虚幻之中的投影，这些残留的佛界碎片从本质上来说算是一些信息片段。
当沈渺有意识接触这些信息片段之时，大量的画面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展露在沈渺眼前。
信息层面的交流，给沈渺带来一种身临其境的奇妙体验。
“原来以这个视角来看，我这么厉害啊！
不对，这不是重点。”
视线从那种身临其境的奇妙体验中挣脱，沈渺脸上满是怪异之色。
他没有想到，信息碎片带来的交流竟然能够如同记忆一般印入他人脑海。
从记忆层面的替换，直接将那些信息碎片中所蕴含的信息真实性无限拔高。
“我终于明白，这些捡垃圾的家伙为何如此惧怕于我了。
原来，他们是在信息碎片之中看到了我破灭佛界投影的画面。”
沈渺在心底感叹道。
“每一次捡垃圾都是一次信息与记忆的替代，几十次下来，哪怕是假的也足以变成真的。
更何况我破灭佛界投影本就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“不过虬龙那谦卑至极的态度，还有声称恭贺我‘回归’是几个意思？
难不成他们并没有看出来记忆碎片之中的佛界只是投影，而非真正佛陀的掌中佛国？”
沈渺在心底开始猜测。
其实这也难怪，六名妖仙虽然寿龄悠长，但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西方佛门的顶层战力。
对于佛界投影的了解，自然不如算是半个佛教中人的沈渺清楚。
再加上妖仙之中最强者也只是真仙巅峰，而佛陀金身全力施展的掌中佛国投影足以镇压地仙大能。
两者之间的差距难以用道理计之，让这些妖仙辨别佛界的真假完全就是奢望。
想到这里，沈渺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微笑，在心中暗自开口道。
“这么说来，在这些妖仙眼中，我曾在五千年前与佛陀对峙，亲手击击碎了佛陀的佛界。
而我这一方地府世界，乃是曾经与佛陀交手所化的战场？”
完全明白其中的缘由之后，沈渺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缓缓开口道。
“你们有心了！”
沈渺这句话绝非客气，毕竟这六位妖仙为沈渺脑补出了一位曾与击败佛陀的至强者人设。
而且其过程有理有据，并且还有六位身份地位超绝的妖仙作证，真实性甚至比黄衣斋主都要高。
用沈渺自己的想法来看，这么好的设定，这么好的身份就连他自己都编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