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，碧灵睡得很不安分，最后醒来，都是惊醒。
“做噩梦了？”撒旦在旁边低低问道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。
碧灵首先摸全身上下，随后又怅然若失地吐出一口气：“没事。”
“不带上我，你什么意思？”撒旦抓着她的一只手，轻轻揉捏，目光微冷。
他带她回来后，发现那些血，其实不是她的血。
她不应该让别人的血轻易沾到身上。
除非……
碧灵微微皱了皱眉，又轻轻舒展开来：“这点小事都要叫你，那我岂不是很辣鸡？”
“呵，”撒旦轻笑一声：“你一向很垃圾。”
修长的手勾起她的一缕发丝，碧灵眼睁睁地看着一抹紫色在他指尖滑落。
好嘛，她又变回去了。
冷静。
撒旦轻敛下眸子，将一面镜子递给她，唇角噙着可疑的笑：“你再看看。”
碧灵疑惑地接过，只见那面镜子里映出了一双异色妖瞳。
一金一紫……
碧灵：“！！！”
撒旦闷笑：“好看是好看，但你暴露了。”
“靠！”碧灵把镜子一扔，抬手开始掐诀。
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，但很快又被紫色覆盖，再看不见一丝颜色。
碧灵终于郁闷了。
以往她的魔力一向靠神力压制，可是这次她的神力消减，魔力增长，最后竟然达到一个诡异的平衡……
所以她是让魔力吞神力呢，还是让神力吞魔力呢？
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。
试了几次没有什么卵用后，碧灵默默地放弃了。
“没用？”撒旦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心情似乎不错。
“滚！”碧灵郁闷得一脚踹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