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来了。”燕绥宁肩膀转动,看了过来。
桓景“嗯”了声,还在看她的脸颊。
比起之前,她当真圆润许多,下巴都不尖了。可恰恰也是因此,才更好看,更适合揉捏,今早他试过一次,手感绝妙。
燕绥宁问:“明天祈福礼都准备好了吗?”
桓景又“嗯”了一声,竭力按捺住伸手的冲动。
燕绥宁原本还有话想说,可他看上去实在过于冷淡,她最终还是转入了沉默。
晚上,他们仍旧同床共枕。
燕绥宁吸取前一晚的教训,为桓景让出了空位和一半被窝。她将整个人蒙进被子里,只露出半张脸看着他。
桓景背对着她睡下了。
燕绥宁仰面躺平,愣了一会儿的神,被嫌弃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昨天晚上还抱她,今天这是什么意思?
更想咬他了!
……
翌日,祈福礼。
桓景起得比以往都要早,天未大亮,燕绥宁被青梅和蓝蓼叫醒,桓景早已不在房中,身旁的被褥都摸不着一丝余温。
这一日,按照大郯礼仪,燕绥宁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换上繁复礼服,头上还戴了顶镶嵌珠玉的凤冠。
通往宝殿的路上,她低声说道:“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锤子精。”
青梅面色如常,倒是蓝蓼轻笑了一声。
到了宝殿,这才见到桓景。
燕绥宁的第一反应是他头上戴的好像比她的轻便,羡慕。
桓景穿着玄衣纁裳,腰挂绥带宝玉,昂藏八尺,身岸挺拔端直,峨峨如山峦,皎皎如明月。他遥遥站着,周身散发出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冷冽威仪。
燕绥宁后知后觉地有了一个正常人的反应,皇帝,好像还真挺好看。
护国寺僧众也都参加今日的祈福典礼,整齐地等候在宝殿之前的月台。典礼尚未开始,燕绥宁停在阴处,闲得扫视过僧众的面庞,没有见到明释,连明净也不在。
她奇怪地“咦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桓景刚走到她的身旁。
“少了两个人。”燕绥宁示意月台。
正这么说着,有个僧人一脸急切地快步行过廊下,在惠济面前停步,说了些什么。
由于离得近,燕绥宁和桓景可以听见僧人的话。
他说:“找不到明净、明释,他们没有来月台,更不在僧舍。”
桓景看了眼燕绥宁,她却正在小心地打量站在惠济身后的普智。
惠济询问起桓景的意见,桓景将视线从燕绥宁的身上收回,道:“大师派几位熟路的僧人去寻找便是了,朕的随行羽林军可以随意调遣。祈福礼将至,不得出现任何纰漏。”
恩威并施,惠济连声应是。
祈福的过程冗长劳累,燕绥宁站在桓景的身旁,他说什么,她也就做什么,终于在半个时辰后,熬到了尾声。
结束不久,前去寻找的僧人和羽林军也回来复命了。
他们说:“一无所获。”
外面不知情的僧众正组织有序地散去,宝殿内,众人虽说知晓发生了什么,可一无所获,他们免不了恐慌与担忧。
普智神情凝重,上前一步:“陛下,方丈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