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昨天做梦，梦见自己变成灵能者，然后被黑船抓去给帝皇当柴烧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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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同伴？！你说的是……深海猎人？！”
歌蕾蒂娅也顾不得什么，想要从水缸里爬出来，然而她又被白夜按了下去。
“嗯，没错，是深海猎人……不用担心，她们的情况比你现在要好太多了。”
白夜摇了摇头，这家伙都这样了，居然还想着起身。还是老老实实在水里浸泡吧。
“咳咳，我没事……和我说说同伴的情况吧。”歌蕾蒂娅扶住了水缸的边沿将自己撑了起来。
“两位猎人，一位叫斯卡蒂，在遇到我们之前，在陆地上当了数年赏金猎人；另一位情况比较特殊……劳伦缇娜，我、凯尔希和斯卡蒂在一个深海教会的实验室把她救了起来。”
白夜顿了顿，随后继续说道：
“深海教会的信徒在她身上进行了黑暗而可怕的实验，把高浓度的源石液灌入了她的脊髓中。”
“咔擦——”
耳边传来了凄厉刺耳的声响，白夜停止了讲述。
他转头看去，只见水缸的边沿被歌蕾蒂娅的手指捏碎。那厚实的防铳械玻璃在深海猎人的手里宛如松脆的饼干一样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
歌蕾蒂娅松开了手，转而握成了拳头，显然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。
“除了变成了某种特殊的矿石病感染者，劳伦缇娜的精神状态也出现了异常，在人体实验和折磨下，她的主人格沉入精神深处。”
白夜说着，然后笑了笑：
“不过现在不用担心，在我们的治疗下，她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，现在基本能够维持清醒了——只是，不能离开我太久。”
白夜暂时没有说出自己的特殊性。
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，他怕自己如果说出自己身体里有个初生，下一秒眼前的这个深海猎人就会再一次向他挥出长槊。
到时候飞行器就要散架了。
……
为了避免歌蕾蒂娅继续深究，白夜选择换了一个话题：
“歌蕾蒂娅小姐，你来到陆地也就三个月，为何能够如此熟练使用通用语。”
“艺术作品……通过影音存储盘片快速掌握一门陌生的语言，对于科学执政官而言，是一项基础的技能。”歌蕾蒂娅淡淡地回答道。
“我懂我懂——当初我们还被训练通过各种方式和假想文明进行交流，语言，声音，灯光，甚至还有生物信息素。那是最痛苦的课程了……”
白夜的表情就像是在炒土豆丝里吃到了生姜。
“按我来看，物理交流果然才是最快最有效率的。”
他说着，挥了挥拳头。他总觉得，在没有遭遇外星人之前，星舰指挥官的这种培训课程是最没有用的。
歌蕾蒂娅有些惊讶：
“原来陆地上的文明，居然也会有这种远见么……是我小看你们了。”
显然，她收回了自己的轻视。
不过这并不能掩盖，她心中对于陆地文明的轻视以及内心的自豪。
这种情绪，白夜过去在幽灵鲨身上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