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两日过去,沈倾霜已经确定,欧阳溟离开了。
而又过了两日的夜里,皇甫皓出现在长乐居。
“统领大人深夜造访,有何指教?”倾霜笑吟吟的,却是让皇甫皓打了个寒颤。
只因她的笑容里,藏着显而易见的嘲讽。
想必是将欧阳溟私自离开的怨气发自己身上了吧?谁让他们“狼狈为奸”呢?
皇甫皓欲哭无泪地想。
想罢又不敢说话,只敢在心里悄悄骂上欧阳溟一通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倾霜挑眉,继续笑吟吟地问。
“那个……”他掏了掏衣襟,从内拿出一封书信,讪笑道,“这是欧阳给你的。”
“他既是要走,为何不亲自告我?”倾霜敛了笑。
“想必是不敢吧……”不知为何,皇甫皓说话总觉心虚。
倾霜接过信,头也不抬地挥挥手,“好了,统领大人可以走了。”
皇甫皓踌躇了片刻,还是说了句“保重”,然后离开。
其实他很担心欧阳的身体状况,但对于沈倾霜,他又答应了欧阳不告诉她。
“唉……”倾霜回头看着他走远,叹了口气,心中清楚他的想法。
欧阳溟的身体愈见颓势,只是他一味强撑,她何尝不知?
不过她在等,那味药,也不知能否寻到……
而远在大林国的东南方,连绵不绝的低矮群山里,一山洞内的黑色水池内,身穿里衣的男子正“享受”着蚀骨之痛。
他浓眉紧皱,抿着薄唇,却是稳稳盘坐,压下体内躁动不安的毒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