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莲和霜雪就没见过，但就像先前所说的，吓不到她们。
“它们这……就是死亡吗？”清莲问道。
“对，死亡，被杀就会死，死去便不复存在，没有了以后。”程诺解释着，但不完全，因为涉及到修行，就有太多的变量。那些一时半会还讲不清。
“可……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它们。”青叶蟾毒害整个池塘，所以要杀，然而这些无冤无仇，清莲不明白。
“因为，世界是残酷的。弱肉强食，刚才如果我不杀了它们，它们就会把我杀了。”
“这不是躲在城里，就能避免的。人要活着，就要吃东西，米粮五谷，便是这些作物，都是把生长了一年四季的植物收割，你是莲花，你知道植物也是有生命的。肉类食物更是需要屠宰动物。”
“即使人类尽可能的不去外，迟早有一天，野怪过多也会来攻城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被杀就会死亡，死亡是什么，程诺也只是用了一句话带过。然而谈论到这个世界是残酷的，这必须讲清楚，活着可以单纯，但不代表就应该保持这单纯，活在地狱。
说着，程诺就带着清莲和霜雪，向着晨曦城正门方向移动，正门二十里外，是一片黑土。
几千米平方，无论是草还是花，全都是艳丽的血红，然而很稀疏，入目最多的还是那黑色的土地。
“就几个月前，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，晨曦城与十数万魔物的对决，若败则城无，人灭！幸运的事，这一战最后不明原因的停止了，坚持了近一天的战斗划上尾声。这一片土地，就是被当时的血，所侵染，战后处理过，尸体都没了，不然就是尸山血海。”十分冷淡的说着，仿佛当时在这里战斗的并不是他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。
“清莲记住，如果你想活下去，迟早要学会运用你的力量，自我防卫还是杀敌自保，取决于你。躲得了一阵子，躲不了一生，迟早有一天你会面临杀人与被杀的选择。多思考吧，想想你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，选择了，就不要后悔。”
“嗯……”清莲应了一声，点了点头，就陷入了沉思。
直播间中，评论区已经很少有人评论，只有不会审时度势的，才在这里发哲学大师，好一会儿后，一个新的评论发出来，让人们有了新的见解。
“程诺大大或许从小就生活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，过着与众不同的生活，面临过的生死危险数不胜数，为了活下去，才会变的这么强。而我们都只是活在温室的花朵，那里经过那种风雨，那里会考虑那些事情。”
“程诺大大的实力都是拼命得来的，我们之前却只知道指骂外挂、黑幕，仔细想想，我们其实才是最可笑的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就是暴风雪，霜雪听了这么多，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，或者说冷。
“他们的死活，我不管。在我眼里，我只有你和清莲是朋友、家人，我只要你们活着。”
“那你加油吧。”伸手过去揉了揉霜雪的头，木头做的，即使住宿了灵也改变不了没有实体那种柔软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