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庆宫的书房，此刻是一片狼藉。
当太子妃到来时，书房里静悄悄的。而书房外的院子里，两个小太监大气不敢喘地站在一边，看到太子妃过来，连忙跪地行礼。
“免礼，都退下吧！”
太子妃挥了挥手，径直往书房走去。
“来了！”
太子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，偌大的书房，已经没几件囫囵的物件儿，书架倒在地上，桌子也翻翻在地，唯有一张椅子，算是完好的。
毕竟，太子现在就坐在椅子上。
“太子爷！”
“您这样能改变什么吗？”
原本一直都是很温和恭顺的太子妃，见到太子现在的样子，也是来了脾气，有些愤怒地望着太子。
她自小便被教导要温和恭顺，三从四德，是以做了太子妃后，依旧是这般，事事顺着太子，以太子为天。
可如今，她忽然发现，太子这个天，不成器，要塌了！
而这天之所以要塌了，不是外界的因素影响，而是太子本身就有问题。
“你是在质问孤吗？”
太子听了太子妃的话，原本颓废的面容立刻多了几分的愠怒。
若是以往，太子稍稍表现出一点不愉快，太子妃就会顺着他的心意来，说好听的话，做太子想要她做的事情，或者干脆就是当个木偶石雕，什么也不管。
可这一次，太子妃没有继续温顺地回应，而是冷冷地望向太子，一个字回应，道：“是！”
是！
很简单的一个字！
但太子妃回答出这样的一个字，不管是对太子，还是对太子妃本身，都是一种莫大的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