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衍轻叹了一声，悠悠道：“侄儿之所以不同意白教授给祖父做开颅手术，是因为他的治疗方案太过霸道，成功率太低太低了，姑母，我们跟他签了免责书，即使手术失败了，他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，但我们的损失就大了，可能会直接失去祖父，您明白么？”
陆夫人怒瞪着他，咬牙问：“那你想怎样？换做别人不也只有十之一二的成功率，与白教授主刀有什么区别？”
秦衍抬眸看着她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已经找到了能给祖父做手术的人。”
陆夫人一愣，转瞬又明白了，冷声问：“你们找到无名氏了？”
“不是无名氏。”秦衍轻飘飘的道。
白灼恨透了无名氏，酒酒不能以无名氏的身份现身，否则会平白生出许多事端的。
“那是谁？”陆夫人追问。
秦衍斟酌了一下，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，“我国外一个朋友，她是外科方面的权威专家，曾做过类似的手术，而且成功了，她说她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。”
“什么？”陆夫人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有些激动地问：“百，百分之五十？你是说她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可以将手术给做成功？”
“不错，医生说话向来留三分余地，只给一个保守的概率，她说是百分之五十，但我猜她至少有七成把握。”
陆夫人大步上前，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，急声问：“她在哪儿？什么时候能来海城？”
秦衍微敛下双眸，淡声道：“表哥已经亲自去请了，您再等两三天，他一定会将人请回来的。”
陆夫人盯着他，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视了几圈，沉声问：“这该不是你为了敷衍我故意找的借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