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那么可怕么？”程雨凝见莫寒用恶魔暗讽自己，眨着两只眼睛，可怜兮兮的问道。
莫寒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，听见这话回头瞥了眼程雨凝，浑身一震。
简单的牛仔裤配格子衬，却衬得身材玲珑有致，即便站在鱼龙混杂的市场上还是掩盖不了她出尘的气质。
难怪两个小混混忍不住上来搭讪，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纨绔大少，肯定直接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了。
四大世家之首怎么了，程、白、萧、莫，谁又比谁差多少。
“张老头真是可怜啊……”
“哎，这下惨了，以后别想在这混日子了。”
“这年头的世道，好人难有好报。”
就在莫寒怔怔出神的时候，周围刚才还在各忙各的人，都转过身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，议论着一些事情。
以莫寒敏锐的听觉，别说他们没有小声说，就是故意在耳边细语也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果然，不好的预感实现了。
那两个混混一看就是这里的地头蛇，甚至很有可能是管着这片地方的人，他们可以在这里随便耍威风，然后拍拍屁股走人，但是要在这里混饭吃的瓜老板就要遭罪了……
他刚开始不想出手，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，不过现在看来，还不如那时候直接站出来。
瓜老板捡好了散落在地上的钱，就听见长头发混混临走那句话，吓得身子一抖，叹着气，分出一半钱，走到程雨凝身边。
“姑娘，这钱，给你一半成么？给你一大半？”说着，瓜老板又从剩下的钱里面捏出两张，合在一起递给程雨凝。
以程大小姐的聪明，听见他们的议论，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她自然是不差这点钱，别说要回来一半，就是全都给他也不足以弥补她心里的愧疚，现在……
程雨凝两只手背在身后，脸色涨红，原本能说会道的小嘴，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莫寒！”
程雨凝正不知所措，忽然想起来莫寒，转头看见他正在整理菜篮子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啊。”莫寒答应了一声，抬起头，看见程雨凝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。
愣了一下，连忙提着东西小跑过去，说道：“怎么了大小姐，咱们要不要看看那两个大哥去哪了，毕竟打了人家，挺过意不去的。”
以莫寒的身手，撞塌一堵墙还能没事一样拍拍身上的土，起来再战，收拾一群混混还不是小事。
既然打了小的，他们就去搬大的救兵，那就一次把他们所有人都收拾了，不留后患！
程雨凝自然能明白莫寒话里面的意思，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，连眼睛都是闪亮闪亮的。
如果说什么时候毒牙的莫寒不那么讨人厌，一定是这种时候！程雨凝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不曾有过的“坏学生”细胞正在沸腾，于是连忙点了点头。
“老板，这钱你就收着吧，她家里钱多，花不完，你要是把钱退给她，那就是看不起她，嘶~”莫寒还没说完，就感觉到侧腰上一只手正在做圆周运动，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咳，我们去找那两个大哥叙叙旧，放心吧，他们以后不会找你麻烦的，你就在这安心卖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