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喜欢他？为什么？”傅沉寒问。
姜咻垂着头，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，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，眼神散乱：“我……我不能喜欢他。”
我只是他的玩物，他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人，我……不能喜欢他。
因为那必定会万劫不复。
傅沉寒还想问什么，姜咻却突然打了一个嗝，直挺挺的栽倒在了沙发上——酒精的作用发挥了，她晕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傅沉寒啧了一声，将人捞进自己怀里。让她面对面的趴在自己胸膛上，像是抱小孩儿那样抱起她走出了座位，正巧看见靠在廊柱上吸烟的季守梦，他淡淡道：“她喝醉了，先走一步。”
季守梦看了眼他怀里的人，笑了一声：“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这样对一个人。”
姜咻似乎是有点不舒服，小脑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，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，于是又安心的睡过去了，像是一只小奶猫般，可爱的不行。
傅沉寒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，道：“我也没有想到过。”
季守梦怔了怔，吸了口烟，烟雾在那一瞬间迷蒙了他的表情，“怎么，认真的？”
傅沉寒没有回答。抱着姜咻离开了。
姜咻醉了之后还算老实，只是非得要傅沉寒抱着她，不然的话就要委屈的哼哼唧唧，虽然不大哭大闹，但是那小可怜样儿也挺招人疼的。
回到重梦水城，傅沉寒让佟姨给姜咻洗澡。这个澡洗了多久姜咻就哭了多久，佟姨一脸无奈：“……姜小姐非要找您，一直哭。”
傅沉寒笑了一下，“你出去吧，我给她把头发吹干。”
佟姨诶了一声。
傅沉寒弯腰把姜咻搂进怀里，姜咻抽噎了两声，立刻就不哭了，乖巧的不行。
傅沉寒给她擦了擦眼泪，而后用吹风机给她把一头长发吹干。
姜咻的头发很漂亮。浓密黑亮，带着天然卷，披在脑后的时候能直接没过臀部，要是别人留这样长的头发，肯定很难打理，但是姜咻不一样，她天生发质好，就只是用洗发水都能一直柔顺好看。
只是这一头头发吹起来也着实不是个小工程，傅沉寒没有给别人吹过头发，也没有什么经验，就将她的头发分成一小缕的分别吹干，足足花了半个小时。
姜咻一直抱着他的腰，就趴在他的腿上，脸蛋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影响还是吹风机热风的蒸腾，红扑扑的，像是枝头上还没有采摘的、犹挂着露水的樱桃。傅沉寒放下吹风机，在她唇上一吻，“姜姜？”
姜咻已经睡死过去了。
傅沉寒拿开她的手，将她放在床上，打算自己去洗个澡，刚刚松开她，她就开始嘤嘤嘤的哭，蜷缩成一团的哭，别提多可怜了。
傅沉寒：“……”
他只好安抚了一下小姑娘，想了想，她应该不是有人在就行，刚刚佟姨给她洗澡她也哭了，那么应该就是靠气味来认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