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稀罕,此地已经好久没有客人了。”老者安静的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,“月暮之徒还是那么不讨喜。”
“这个世界没有生命。”琪亚娜在他身边说,没有掺和不远处的纷争。
她女儿无敌,随便打。
“但污染好像比天外还要大?”琪亚娜皱起眉毛。
虽然这种污染对于神灵来说都是可有可无。
“污染与吾无关。”老者撇清关系,“汝与他们相熟?”
“时间轴是我女儿。”琪亚娜回答,骄傲的挺起胸口,“十六岁的幼年神。”
“罕见。”
一家有两个神,还有个幼年期就成了神,那是他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目标。
“汝与闯入者相熟,应带他们速回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此地为这个世界天外污染之源。”老者回复,“堕落之旧日封印于此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汝应询问月暮之森。”
“我听不懂它说话。”
“吾也不懂。”
“你是怎么没死?”琪亚娜疑惑。
旧神相继死亡,近年才开始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苏醒,基本上都有米尔掺和进去,但眼前这位“贪欲猎手”可不算是米尔唤醒的,祂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已经活很长一段时间了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。
“只要是吾等所需,皆可所夺。”哪怕是生命。
“星要醒了。”琪亚娜提醒他,“无法制止。”
“摧毁时间轴,即可制止。”
“要是不呢?”琪亚娜皱起眉毛。
怎么一个个都打她女儿的主意?
“那便不毁。”这位老者似乎不像摆渡人那般不识抬举。
“旧神相继苏醒,我想你不介意帮我们对付‘星’。”
“自然。”
很好,谈拢了。
不用打架就能解决问题,挺好的结果。
琪亚娜看向人群,发现月暮教徒差不多快不行了。
虽然对所有人公开的展览会有许多普通路人,但大老板也不会少。
能在虹翼王国这种上层内卷严重的地方当上顶级富豪的人,除了经商头脑、人脉、资历以外,最重要的是什么?
是寿命。
你如果前三条都占了,那么或许你能够成为一个大老板,但当你老死了,或是退休后呢?位置让给下一个人,那么这个人能保证和你做的一样好吗?
那么寿命除了天生的种族影响以外,只有能力的强度可以提高了。
也因此,这些大老板们可能有些不那么强,但起码保底的永(和谐)生等级是有的。
就算强度不够,他们出门在外总不能不带保镖吧?
就是因为全场都被萨克的神秘克星给照耀着,所有人都只能使用肉搏能力,场面一度像小混混打群架,有些辣眼睛。
眼见敌人倒的差不多了,萨克连忙将神秘克星的光换成普通圣光,毕竟神秘克星可是非常消耗魔力的,现在他可不是海量的魔力。
普通圣光也有驱逐污染的功效,就是当有人已经受到污染后,他就不能再将污染从人的体内驱逐了。
随着一个个邪教徒倒地,这边甚至都开始轻松的聊起天来。
“兄弟,你这光可真是救了我一命。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以后我一定登门亲自拜访。”穗边祁德凑到萨克脸旁。
萨克乐呵呵的想要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,随后便反应过来,这个人好像爱慕着薇尔丝,要是回头他顺藤摸瓜到美初夕找到自己让自己当他的僚机,那么不擅长交际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啊……
“我叫卡洛。”萨克乐呵的说。
“卡洛?你就是我爸房产行业竞争对手的儿子?”穗边祁德瞪大眼睛。
“啊不是,我叫米尔。”萨克脸色一囧,他忘了卡洛也是这个城市的人。
“米尔?你就是把我爸马车推河里那龟孙??”其实做出这件事的是乌拉,但乌拉说他叫米尔。
“我叫多米诺。”萨克连忙瞎编了一个名字。
“多米诺??你就是绿了我爸的那个混账?”穗边祁德开始掐萨克的脖子。
“……”
“现在,你还有解释的机会,海耶尔。”薇尔丝的父亲边调试手里的机器边对唯一还站着的海耶尔说话。
海耶尔的身体素质似乎特别好,肉搏时好几个人按不住她一个的,米尔都不知道被打到哪里了。这也令她心里更加不屑一顾,不理解为什么薇尔丝会觉得那个女孩能打得过她,靠卖萌压垮她的意志力吗?
“解释,为什么要解释?”海耶尔不解的看着对方。
“我很早就知道你是月暮的信徒,海耶尔。”董事长摇了摇头,“我一直纵容你,是因为你从来没做出过出格的举动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呀,我真是好感动。”海耶尔虚伪的握紧双手做出祈祷状,“其实我一直很好奇,明明大小姐被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,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向你表达过恨意呢?”
“看来你不需要解释了,动手吧。”董事长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。
“等等,那么过分的事情是指的什么?难不成是……”穗边祁德大声嚷嚷起来。
“动手吧,她在拖延时间!”董事长几乎是低吼出声。
发现自己失态后,他连忙调整回表情:“再不动手,发光的小兄弟魔力要用光了。”
但几乎没人给他这个面子,一方面或许是八卦心理,一方面是自认为胜券在握。对方就一个人。
甚至连萨克都说:“单圣光的话我还能再照个两小时。”
“董事长,您还真是健忘呢,您忘了您酒后说的那不齿的故事了?其实在这之前我也一直很好奇,为什么大小姐就不恨你呢,直到我发现这个。”海耶尔将一个四方形,长相酷似通讯水晶的方形水晶拿出来。
“那个是?”薇尔丝的眼睛缝动了动。
“记忆存储器,是公司早期的项目,也是通讯水晶的一个延申项目……这就是丢失的25号展览品。”海耶尔怜悯的看了一眼薇尔丝,“大小姐,你还能回忆起自己三十岁之前的记忆吗?”
薇尔丝低下头不说话。
她的父亲也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大小姐,你肯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夺走自己眼睛的哥哥吧?”海耶尔的嘴角咧到了耳根,“竟然夺走女儿的记忆来达成家庭和睦的效果,您还真是卑劣啊,董事长。”
“这是真的吗?闸总!”
人群中开始有人义愤填膺的质问董事长。
“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合作的事情了。”
卡洛也跟着想质问两声,但薇尔丝拉住了他,摇摇头。
“一派胡言!”虽说是反驳的话语,但这位董事长的声音显然有些底气不足,他用余光看向薇尔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