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。”
“下午一放学，她就出去了。”
“那她，没在学校吃晚饭？”
“没有！”
“你怎么就没劝劝她？”
“劝了，她不听，她本来是要我跟她一起出去的，我没去，她可能还有点生我的气。”
“你不去是对的，但这事，你应该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呀。”
“我答应她的，不说的！”
“你傻呀，这事能答应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行了，快点跟我一起，去把她找回来吧！”
徐嫣然，带着刘晶晶，一起出了校门，少不了门口老金的盘问。
“小徐老师，你们这是要干嘛去？”
“老金，我们班上的李婉，没吃晚饭就出去了，我上街去找找她。”
“啊，晚饭没吃就跑出去啦！”
“是啊，不跟你说了，我们出去了，你别把校侧门锁死了，我们一会儿要回来的。”
“不会的，不会的，我一直在这儿守着，你们去吧！”
自从老金的媳妇跟人跑了后，老金就没回家去住了，门卫室成了他起居生活的家，前不久，他还跟罗校长要了一间单身宿舍，说是门卫室不能做饭，他吃食堂吃不惯，要个单间做厨房用。
罗校长想着老金住在学校也好，校门口出出进进，是得有个人二十四小时守着，于是就把贾晓雅的那间房给他了。
其实老金做饭是由头，他天天在校园里转悠，捡各种能回收的废品，尤其是空塑料瓶子、书本纸张，原来捡来都堆在门卫室的背后角落里，被上面来的领导发现，挨批评过。现在可好了，不用再堆在门卫室了，那间要来的宿舍，就成了他的敌私人仓库。
他隔些日子，就集中一起打包，用一个两轮拖板车，拖到废品站去卖，据他自个儿透露，每个月可以换个百十来块钱。
老金不发疯骂人的时候，还是很热心快肠的，这不，他又要开始发挥他的长处了。
“哦，柱子呀，是我呀，老金！”
“啊，你？哪个老金？”
接电话的人故意装作不知道。
“我，金马中学的校警，老金。”
“哦，是您呀，老金啊，有什么事？”
“我跟你讲，你到网吧里给我转转，看有没有金马中学的学生在那儿？”
“什么，网吧，你们学校的学生，他们身上又没贴标签，我哪里晓得是不是你们学校的？”
“你不去，是吧，好，那我马上打电话，叫派出所周所长查封了你的台球室，收了你的老虎机。”
“行了，你就跟我急，我去看还不行吗？哪个网吧啊？你说清楚一点。”
“那个，梦之屋，心雨，还有大牛家的，你都去看看。”
“我去，你搞没搞错，你想把我整死呀，再说了，我一个人，给你找学生，去拆人家网吧的台，你是叫我也不做生意了！”
“我没要你去拆台，就看看，有没有中学生，女生，在网吧玩儿！”
“有又怎样，没有又怎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