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方舟原地转了个圈，身体剧烈得摇晃了两下，跌倒在了地上。头撞到了椅子一角，嘴里又喷了一口鲜血出来。
清凉而带着几分魅色的空气里，陡然多了很重的血腥味。
“大哥，你这……”
护子心切的顾培华急忙半蹲下，试着想要将顾方舟扶起来。奈何顾方舟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，怎么都扶不起来。
“快叫救护车。”
“你急什么，死不了。”
顾舜尧眼眸低垂，狠厉得骂道。
“大哥，方舟可是你的亲侄子，你这样对他，也太让人寒心了。”
顾培华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，狠狠得等着顾舜尧，眸中滑过一抹血光。
兄弟二人，较量已久。
顾培华没有赢过一次，他只能寄希望于顾方舟。
顾舜尧只有两个女儿，并且还只有一个是亲生。
别说顾老太爷和老夫人不同意，顾家其他兄弟也不会接受，顾梦西或者顾梦柔成为下一任顾家当家人。
“顾培华，你好好看看，他是谁？”
“我管他是谁，就算是厉流殇，也不能平白无故打我儿子。”
顾培华额上的青筋都迸露了出来，因为还有些隐忍，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暗哑。
“顾董……”
一直冷眼旁观的明战缓缓开了口，他的手里，还把玩着一个剔透的琉璃酒杯。
清冽之声穿过空气，在顾舜尧耳畔响起。
他只觉耳膜一刺，赶紧转头，敛了脸上的怒意，对着明战开了口。
“明少爷。”
“你若是要教训人，麻烦你回去再训。吵扰了这么久，大家都有些烦了。”
明战似笑非笑，俊脸半明半暗。清冷的声线掺杂着几分怒意。
“明少爷，家门不幸，出了这样的孽子，对不起……”
顾舜尧情绪转换极快，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意。
明战面色清冷，没有回应。
“明少爷，你放心。回去之后，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。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犯。”
顾培华这才看清，坐在吧台前清隽男子，竟然是明战。
他后怕得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爸……”
顾方舟见状，惊诧不已。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顾培华小声得训斥了一句。
明战唇角轻勾，一抹冷笑恰如琉璃酒杯中盛开的‘蓝色妖姬’。神秘莫测又寒气肆虐。
“顾董，顾家五少爷当众戏弄良家女孩，应该给人家道个歉吧？”
“应该……应该……”
顾舜尧抬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，随即掉头对着顾方舟大声斥道。
“还不快给人家道歉。”
“大伯，我……”
顾方舟心头一抖，看向了顾培华。
“爸……”
“方舟，听你大伯的。赶紧道歉。”
顾方舟不知道明战到底什么来头，顾舜尧和顾培华竟然怕成那样？
难道，他比厉流殇还要厉害吗？
“爸……”
“方舟，你还想不想回去了？”
顾培华压低了声音。
顾方舟见状，不情不愿得在两名纨绔子弟的搀扶下爬了起来。
“艾晴，对不起。”
道歉的语气，十分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