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流殇清冷的声音透出一丝紧张。
“……”
季弦思喉咙堵住，说不出话来。
啪。
手中的手机脱了手，掉进了睡莲池中。
厉流殇慌忙伸手，一把捞了起来，甩了两下。
两人身上，溅落了不少水花。
“季弦思，说话。”
厉流殇再次开口，那深不见底的幽潭，泛着担心和不安。
“厉总，你认识一个叫‘夜薄’的人吗？”
季弦思沉默了两分钟，慢慢仰头，看向了他。眶底，起了红。清婉的小脸，白净如雪。
“夜薄？”
厉流殇眉角一紧，眸色沉了下来。
“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？”
“萧晗说，当年小姨发生意外，是他所为。”
季弦思看着他，黑白分明的眸凝着一层水雾。眸光，慌乱而无措。无从判断，萧晗说得到底是不是真话？所以，她眼中的愁绪盖过了愤怒。
“季弦思，我说过，这事我会帮你查清楚。”
厉流殇垂眸看着他，下颚弧线很是冷锐。
夜薄，他前天才见过。
“厉总，我想去一趟医院。”
季弦思心里很乱，乱得她呼吸都有些不正常。这话一出口，厉流殇就明白了她的意图。
“你是要去问你小姨？”
“嗯……”
季弦思没有想到，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。
“我劝你还是再等等，毕竟她才刚醒过来。”
暖风，吹得睡莲池的碧水漾起一圈圈的涟漪。粼粼波纹，亦如季弦思此刻乱糟糟的内心。
厉流殇提醒得没错，小姨醒来没有多久，身体并未完全康复，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。
四年前的事情，对于她来说，可能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忆起的噩梦。
“好了，回家。”
厉流殇见她沉默，唇角弯了弯，柔和了声线。
季弦思还未出声，夜凌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总裁……”
“……”
厉流殇没有松手，拥着季弦思，偏了偏头。
“他们都走了。”
夜凌很不想打扰他们的，但作为厉流殇的助理，职责所在。等下，厉流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行程。
“嗯。”
厉流殇轻抿薄唇，冷冷得应了一声。
夜凌识时务得退到了一旁。
厉流殇垂眸，对着季弦思又说了一句。
“走。我送你出去。”
季弦思没有说话，咬着绯唇。不知道为什么，从他拥住她的那一刻开始，她颤抖的身体竟然慢慢缓和了下来。
厉流殇和进来时一样，牵着她的手往外走。
期间遇到一位权贵，厉流殇清冷得向他打了一声招呼，那人好奇得看了季弦思一眼，眸中神色意味莫名。
“你稍微等我一下。”
厉流殇偏头，对着季弦思小声耳语了一句。
亲密之态，令人愈发惊讶。
“好。”
季弦思脸色绯红，浅浅应声。
厉流殇松了手。
季弦思一个人朝前走去。
“厉总，这小姑娘看着有些面生，不知是哪家的千金？你也不介绍一下，难道是害怕被人抢走？或者，想要一直金屋藏娇？”
厉流殇知道他是玩笑话，心下虽然不悦，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。笑了笑，勾唇，清冷道。
“我厉流殇的人，谁敢抢。”
“嗯，那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