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亲生的，好像也不妨碍我找后爹吧？”
眨巴了下眼睛，顾堔煜甚是无辜地看着顾南城，大有要气死他的节奏。
这熊孩子！
顾南城默默地摇摇头，暗自叹了口气，算是拿顾堔煜彻底没辙了。
早些时候，还没认出沐向瑾那会儿，他与顾堔煜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，他又是第一次当父亲，更没想过要怎么去当一个父亲，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孩子相处。
直到沐向瑾出现了，他与顾堔煜之间的关系才慢慢地开始缓和，变得亲密起来，才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话聊与开玩笑。
只是，顾堔煜这一回好似并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，眼里俱是认真的意味。
莫名的，就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压力。
事实上，直到现在，他都还是一直都在努力迁就着顾堔煜，想要跟他变得更像父子的，但顾堔煜这孩子心智太过成熟，饶是他，有时候也看不穿他内心的想法，揣摩不透他的心思。
“爸爸，你是不是害怕了？”
但见顾南城突然静默了下来，久久地半晌都不言语，面色异常的冷静与认真，好似在思索些什么，让顾堔煜感觉有些不对劲，遂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戳了戳他的肩膀。
难道，是他说的话当真吓到他，让他觉得有危机感了？
害怕？
顾南城微微一怔，有些讶异地看向顾堔煜。
从前的他孑然一身，无牵无挂，就算险些被顾佬算计死，他也不曾害怕过。
但是这会儿被顾堔煜这么一问，他却是突然惊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