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，状若无事地开口问道：“穆瑾言，你对我们家婉儿，到底存了几分的真心？”
穆瑾言唇角微勾，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不管你是真心也好，假意也罢。”傅笙停住，语气中带了明显的狠。
他说：“穆瑾言，你若是负了佟婉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，我绝不会放过你。”
穆瑾言笑了，眼神里透着微微邪气：
“不知南城傅家的五少爷，如何不放过我？”
“呵。”傅笙冷哼一声，眸中笑不见底。
“我希望你不要轻易尝试。”
穆瑾言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轻抿一口，而后慢条斯理地放下，语气极为平淡：
“我也希望，五少爷能管住自己。”
傅笙脸色微变，没再出声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，心里不踏实。
看着那人淡然自若地样子，傅笙心下一愣。
也许，很多事都还需要查一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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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风，还带着白天残余的热气。打在人脸上，带着些温热的暖意。
落日余晖映在河面上，波光粼粼，泛着层层金黄。
佟显走得很慢，佟婉也走得很慢。
饭后散步，除了消食，更重要在于享受休闲时光的放松。
佟婉踩在路边花坛的沿缝上，双手微微打开保持平衡，像极了小时候的样子。
偶尔轻晃一下，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佟显不急不缓地走在佟婉身边，看着她脸上孩子气的天真不由发笑。
“小丫头。”
“嗯……”
佟婉低低回应，却在下一秒重心失衡，从花坛边缘跌了下来。
佟显好笑着低嗤了一句：“看着点路。”
自知理亏，佟婉也不争辩。悄悄做了个鬼脸，跟在佟显身边，步伐乖巧。
“小丫头，你和瑾言有什么打算吗？”
“啊？”
佟婉一时没反应过来佟显的话，很是疑惑。
“爷爷，什么什么打算啊？”
佟显脚步微顿，侧眸看向自家小丫头傻愣傻愣的样子，目光微闪。
“丫头啊，你和穆瑾言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。确定以后都是他了吗？”
佟婉小脸一红，终于明白了佟显的言外之意。
别扭地转过头，咕哝了一句：“哎呀，我听不懂爷爷在说什么。”
佟显也没拆穿小丫头的羞窘，接着说道：
“丫头啊，你马上就毕业了。很多事一定要考虑清楚，听从自己的内心。如果是自己想要的，那就努力争取。如果不是，也不用刻意勉强。”
佟婉点头，挽上佟显的手臂。
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语气里带着微微的鼻音：“爷爷，小丫头已经长大了。懂得照顾自己，也会照顾爷爷的。”
佟显眼波微动，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，心头一紧。
多年以前，那个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也是如她一般，蹲在自己面前，头靠在他的腿上，眉眼含笑。
她说：“爸，我已经长大了。我会照顾好自己，以后也会照顾您。”
可是后来，她终究没有照顾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