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,男人心不在焉地朝未知的方向迈动着脚步,清凛的背影被月光拉得长长,透着股委屈。
伤心吗?还是不甘?
他弄不清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该称之为什么。
就像走在路上,莫名被东西砸了头,却发现那是块天外飞来的陨石,怨都无从怨起。
那个屡屡跟他在她心里抢位置的人,是他的前世。
他们的灵魂是同一个。
但他感觉不到千年前曾经为她跳动的心,他们记忆不同,性格不同,眼里的她,也不同。
她们都认为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,但她对待他,和对待他,却不同。
他只能让她炸炸毛,偶尔傲娇一下,那个只留下名字的人,却能让她恨,让她怨,让她处心积虑,让她方寸大乱,让她割不掉那些执念,他死了一千年,却在她心里活了一千年。
而他,只是她执念的延续,没有楚剑寒曾经对她的伤害,他在她心里就什么也不是,只是她的好大哥。
是因为,他只让她笑过,而楚剑寒却让她哭过?
他停住步子,幽暗黑沉的眸光扫到脚下。
一只肥大的老鼠索索爬过来,不怕死地停在他脚边,那里有一块被人扔掉的蛋糕。
头顶森冷的眸光似乎引起了老鼠的察觉。
滨江市的老鼠见惯了人,跑惯了街,胆子肥,它抬起头,望着眼前的庞然巨物,爪子抱着大大的蛋糕,歪着毛茸茸的脑袋,“吱吱”的叫了声,黑亮亮的小眼神仿佛在疑惑,它是不是挡着这个人类的路了?
下一秒,它看到这个人类抬起了手掌。
瞬间一股无形巨大的压力挤来,还没感知到痛苦,小老鼠的身体就已经被炸开。
磅礴的内力化成巨风,将小老鼠的身体瞬间碾压得血肉飞散,灰色的毛皮碾到地上,鲜红的血溅到没啃完的蛋糕上,马上渗了进去,蛋糕变成了红色。
陵夜辰面无表情抬起脚,跨过那具稀烂的尸体,暗沉的眸底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。
……
陵碧落这几天睡在了宿舍,回家事多,在宿舍能安心啃课本。
她不是天才,高二的课程,请假二十天是很要命的,要不是她的文科水平已出师,这次月考就不只是掉到13名这么简单了。
期间跟爷爷通了两次电话,得知她睡在学校宿舍的这段时间里,大伯陵刚去别墅找了她三次,但却并没有来学校找过她。
猜也猜得到是为了什么,但她没心情给他们解惑。
她和陵志武只是口头约定,现在是他自已选择的闭关不出,实际跟她没什么关系了。
直到清明节,正缝周末放了两天月假,陵碧落才出关回了家。
奶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,饭桌上迫不及待的跟她分享,她上次给她吃的药丸子特别管用,不仅把之前的骨折调理好了,身体都劲爽了好多,去医院复查的时候,医生惊讶地说她身体其它机能都健康了许多,还追问她吃的什么偏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