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。
“是酒精。”花重锦叹了口气,极其郁闷。
她并非是不能继续提炼,只是单纯的心疼那瓶酒精,刚刚出世,还没有派上用场,就身先士卒了。
秦九劭直勾勾的盯着花重锦,对她口中的“玩意”很是好奇:“有何用?和酒一样吗?”
“能用来消毒,但是他们二者有区别,酒精不能喝,它比酒要纯上许多,只能用来消毒。”花重锦一本正经的开口回应着秦九劭的话。
别过头看着透过微红亮光窗户,言语里都是失落:“前些日子你为我查乌拉草受了伤,那日用酒给你清洗伤口看你疼的厉害,就想着提炼些酒精给你,日后真有不测也用上,也方便不少。”
“这几日你日日往别院跑,就是为了给本王弄酒精?”秦九劭看着花重锦的后背,言语里都是不可思议。
他没有想到,花重锦是为了他。
原本秦九劭心里已经格外自责了,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花重锦,让她次次遇险,可现在花重锦的话更让他觉得亏欠的更多了。
“我只是想谢谢你罢了,你不用害怕,我并无他意。”花重锦回过身来看着眼里都是震惊的秦九劭开口解释。
秦九劭微微一愣,点了点头,眼里带着一丝说不清楚的犹豫。
转身给花重锦端了杯茶,面色柔和,放低了声音:“过了今夜,日后你就是摄政王妃了,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,若是不得已出府,到时候本王会派亲卫陪着你。”
“你说我是有多可怜,亲爹不疼,后娘不慈,以为躲了过了太子,寻了你这么个靠山,可又摊上了楚含玥那个麻烦精。”花重锦接过茶水耸了耸肩膀,轻抿一口继续开口道:“不过我本该想到的,你本就位高权重,又生的俊俏,虽然时时一副清冷的样子,不过这世间女子也并不是人人都喜温润如玉的,你确实还不错。”
“待咱们二人成了婚,楚含玥也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,这是我对你的许诺。”秦九劭鬼使神差的伸手,把花重锦额前的散落的别在耳后,言语又极为宠溺。
花重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赶紧放下茶杯裹紧被子,“算算时间,你也该回去了,总不能再我这过夜吧?”
“不急,等你睡下了本王再回去。”
“可我睡了一下午,此时毫无困意。”
“那本王便在这等你有困意。”秦九劭径直朝着花重锦的床榻走去。
夜一点点深了下来,更显得屋外随风摇曳着的灯笼亮堂不少。
一个时辰后,秦九劭看着从新睡下的花重锦,悄无声息的吹了蜡烛,关上门离开。
不知是今日那碗安神汤起了效果,还是秦九劭在这陪着她让她安心,没有白日的惊恐,一夜无梦。
翌日一早。
天刚刚想要吐露白光,整个丞相府就已经灯火通明,妙云和妙雨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。
“小姐,东西已经备好了,就等您起来梳洗打扮了。”妙云弯腰给花重锦整好了鞋子。
花重锦伸了个懒腰,含糊不清的应下,直到坐到铜镜前才开了口:“嫁衣可有重新烫过?”
“小姐放心吧,昨夜奴婢都已经烫好了,怕夜深惊醒您,就放在了偏房。”妙云手里拿着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檀木梳子,动作极为轻柔的为花重锦梳着那入墨倾泻的长发。
话音落下,妙雨就出了门为花重锦去取那件嫁衣。
花重锦看着镜子里自己,恍惚间觉得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花重锦,嫁给秦九劭也算是替她脱离了苦海。
一盏茶的功夫过后,花重锦只觉得自己坐的脖子酸疼不已,扯了扯嘴角道:“妙云,这还要多久?”
“这就好了,只剩下更衣了。”妙云笑吟吟的把最后那根开的极艳的并蒂莲花金钗插入发间。
花重锦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那顶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凤冠,看着镜子里微施粉泽的自己,竟然开始紧张了。
妙云和妙雨齐力,为花重锦穿上那件上好的月华绸缎勾金描边带缨珞的嫁衣,腰带也是顶好的暮云纱制成,勾勒着芙蓉鸳鸯,带着绯色流苏,愈发显得盈盈一握的腰肢纤细,裙摆上银线绣着百福花样,又以祥云打底,花间处坠着百十颗犹如米粒一般大小的晶珠,外头罩着薄如蝉翼的魅红云纱,一袭红衣似火。
“想不到夫人为小姐准备的嫁衣,竟然如此合身。”
“是啊,这嫁衣料子上层,做工精致,连裙摆上都坠了晶珠呢。”
花重锦听着两个小丫鬟在耳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,抬了抬胳膊,看着自己一身的“期盼”。
鲜艳的红唇勾起,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,像极了一朵开的正艳凌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