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了吗?三王府的李尔王妃昨夜薨了!”
“怎么没听说啊!昨夜三王府中传来的丧钟响了,听说是上吊!死状可惨了!长舌伸出了三尺!”
一早,街上的行人看着那些绑着丧幡急匆匆赶往三王府的马车,在那驻足议论纷纷。
“听说是被府上的男宠逼死的!”
“这李尔王妃的母家可是李相国啊!这府上的男宠可真大胆”
“有三王撑腰嘛!这回我看李相国怕是为难喽!”
······。
“白兄,你可听那二人说的话,我瞧你这模样去三王府只怕是不比那男宠混得差啊!”街上一破皮无赖邀着白凌峰去找个小破酒馆喝上一杯。
自从慕容蕊去世后,白凌峰自知攀高枝已是无望。
虽是他二人的丑事并未被抖露出来,但夕府不知为何再不曾派给他任何事情,没有事做自然也是没有油水可拿。
当初夕律光承诺过自己要给自己在军营中谋份差事,可这么骤然离去也没个信。
如今白凌峰守着自己不被重用的夕府,离又舍不得、留又无意义。只得看等等夕律光打个胜仗回来,看看能不能某份差事了。
留在夕府无事,便整日里和街上的三教九流之徒喝个酒,今日走出门竟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。
不曾想,这三王府的男宠竟有如此的风范,能逼死王妃?
听了这狗友的玩笑话,白凌峰的内心泛起了波澜。
可言语上还是摇手拒绝。
“兄台说笑了,这等事小弟还是做不来!”
“唉!我若是有百姓此等样貌,那三王府我早就如履平地了。反正白兄在夕府无望,何不趁此转投三王!”
“哈哈!来来,喝酒!喝酒!”白凌峰打着哈哈将这已令自己心动的话隐去。
夕漫漫从那《一线牵》酒楼回来的第三天,这李尔王妃的离世的消息便传了出来。
这事的突然让夕漫漫又惊又讶,于是不顾其他,直接坐车来到《一线牵》要问个明白。
夕漫漫一来到《一线牵》,便就被人请了进去,不过半刻,手中拿着酒楼里最贵的小吃便走了出来。
夕漫漫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来的,在房内与那罗突的对话,让夕漫漫半天回不过神。
“那王妃?”夕漫漫走进去的第一句话便是今日邺城中最大的话题中心。
“知你要来,主人命我告诉你,这是定金,大礼就在后面。主人与你交易定了。你且回去定心吧!”
说完便拿着一个精美的食盒塞到了夕漫漫的手中。
“为了姐姐的名声,姐姐带着这个走吧!”
就是这么短短的两句话,让夕漫漫心慌意乱的来、心事重重的走。
一个堂堂的王妃的死竟能被他如此轻易的说成“定金”,这宇文邕在这邺城只怕早已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。
正是前有狼后有虎,只怕是除了三王这只狠狼,又引来了只宇文邕这只恶虎。
可若是不借宇文邕的手除了三王,哥哥便是高基手下的亡魂了。
不管了,人但又一死,既是生亦苦,亡亦苦;又何惧往路的魑魅魍魉。若遇恶狼便杀之!倘遇恶虎便伐之。
夕漫漫坐立于桌前,左右思量。
左右不过十日,李尔王妃的棺木便被抬入皇陵。
“据说,李相国是哭着进去,笑着出来。”街上看那热闹的人在一旁小声说着。
“一个女儿的死换来了五座盐矿、两座铁矿,可不笑开了花。那可是相当于他们全族躺着花钱,花几辈子都花不完啊!是我,我都要笑死。死个儿子都要笑死!”
“漫漫!你可听到三王府的口风了”
高知琴自从夕律光离府征战,便像是赖在了夕府。隔三差五便来串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