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众人也就各自散离,陈严与洛翩婉岳银屏汇合之后,又等洛广铭下来了,便一同往洛家而去。
宋家众人走的是另外一边,陈严敏锐的直觉之中,总感到背后有人盯着自己,目光如针不怀好意。他当然知道这是来自宋家众人的目光,今日一事,他与宋家可算是彻底接下了大仇。
他毫不在意,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,直到将那比武台甩在身后,那道仇恨目光才彻底不见。
经此一战,陈严在永城可谓是名声大噪,但此事牵连到宋家声誉,城内武者却也不敢大肆议论,只在房中屋内才会交头接耳评说一番。
四人回到洛家,洛广铭叹道“到底还是与宋家撕破了脸,婉儿也算是暂时安全了,不过,唉,难啊!”
岳银屏有些生气,道“你作为婉儿的父亲,净是唉声叹气说些丧气话。事实如此,这有什么难的,大不了,我拼了暴露身份,把我师傅搬出来,看他宋家有什么话说!”
洛广铭面有愧色,道“是我失态了,事已至此,正该想法应付。陈公子、岳姑娘、婉儿,你们三人再将当晚情形细说一遍,看看这其中是否会有一些突破点。”
三人应言描述,那一夜是三人命运的转折点,也可算作是十三烦恼生事件的开端,因此三人无不是将那一晚上的遭遇记得清清楚楚。
三人又有各自的不同视角,完全描述完毕后,洛广铭便也就了解到了那一夜的来龙去脉。
“只不过,你们说后来又有其它遭遇造成俘虏全灭,洛家同道也是全军覆没,却不知是何种情形?”
洛翩婉道“爹爹,不是我们不说,而是这事牵扯到一个极大的秘密,若是泄露,对严哥哥极为不利,而且严格来说,它又与此事无关,所以我们不敢说。”
洛广铭细细思量,片刻后点点头道“行,看来,此事的突破点暂时还得落在陈公子你那位丐帮奴人身上了。陈公子,我们先来串串口供,杨先生若来问起,你可不能像这般交待得不清不楚。”
陈严依从,洛广铭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,稍加更改便将整件事弥补得天衣无缝,端的是九真一假,叫人难以质疑。
口供串完,洛广铭又让陈严先写出来,到一切忙完,便已是月上中天。
洛家备了宴席宴请陈严岳银屏,席间便有不少洛家长辈与盟友势力的高层作陪。陈严一瞧,这些人比起昨晚上在宋家所见可要少了一半,且几乎都是三星黄瞳修为,由此可见,现在的洛家从里到外都是远远不如宋家。
这些三星黄瞳武者们对陈严可是大加赞赏,毕竟陈严今日在比武台上以硬实力击败了宋杰这位三星黄瞳的天才,若是论起战力,陈严可比他们都要高出一些。在这些人眼里,强者,自然会受到尊重。
陈严不卑不亢地与这些人周旋交际,一顿宴席吃到了深夜方散。于陈严来说,这可是个麻烦事儿,只这一顿饭,便要比与人大战三日三夜还要令人疲累。
他回到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阵,却在门口碰上了洛翩婉,她是女眷,自然也就不便入席,所以那场宴席也没见她人。
岳银屏见此情形,调笑两人一番后先自回房休息。洛翩婉被说得满脸通红,等岳银屏走了,她上前来亲密地拉起陈严的手,偎在他怀中轻轻道“严哥哥,你要不要去见见我娘。”
陈严自知,要娶洛翩婉为妻,丈母娘这关必须得过。于是他便笑着应允,随洛翩婉一道出了院子,穿过小半个洛府,来到了一处清幽的小院之内。
院里有竹有花,此时当是早春,正是梅花盛开之际,花香淡淡飘在园中,月色之下的梅花更有一层朦胧意境。
院里只有一间小屋,屋内灯光清亮,洛翩婉清脆唤道“娘,严哥哥来了。”
“哦,请进来吧!”屋内传来一道温润人声,陈严只是一听,便在眼中浮现出了一张婉柔无方的少妇脸庞。
洛翩婉甜甜地应一声是,拉着陈严的手推门而入。淡淡笔墨幽香扑鼻,陈严定睛一看,就见屋内陈设淡雅,四面墙上倒有三面挂了副副字画,字迹意境皆不相同,画笔走势也是各异,陈严虽然于书画一道无甚涉猎,但也能瞧出这些字画莫不是出自大家之手,只一眼就能牵动他心中意念。
而在右面屋边,则有一张无顶大床,床上铺着厚且柔软的被褥,此时正有一名面容清婉的素衣妇人坐在床边,笑吟吟地看着两人。
妇人看起来约摸有三十来岁模样,居然是四星黄瞳修为。她妆容清淡典雅,长相倒与洛翩婉有八分相似,另外两分虽说也是美色上佳,但比起那八分来,却又显得平平无奇,倒成了她绝色容颜的缺点。
虽是如此,但这妇人却还是陈严所见过的第二美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