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洋揉了揉了刚醒的惺胧睡眼,嘴角扬起了较大的弧度,这算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睡床了,原来睡在床上是这种感觉,又软又暖和,起身下了床,穿起昨日洛浮川为他准备的衣服,展开了双臂,顺带抖了两抖,嗯,正合身。
推开门走了出去,看见洛浮川背对着他正执剑而立,随风飘起的衣角更显风姿绰约,虽未及笄,但不掩之后的倾城之貌。
薛洋笑着跑过去,甜甜的喊了一声阿姐,“今天开始练剑吗,”
洛浮川答到:“嗯,阿洋准备好了吗?若成大道,其中艰辛鲜有人可以耐得,阿洋可考虑清楚了。”
薛洋虽为七岁孩童,但也明白这世道强者为尊,如那五大家族,如那常慈安,纵然如今温家独大,处于岐山之境的百姓依仗他们方可远避邪祟侵扰,村民若是遇到不平或是鬼怪侵犯,都要向上知晓他们多次,还要看他们那是有无闲时。可温家人每次除祟都专挑弱的打,一旦遇到强上一点的打不过,就撂担子不干了,要不就是往别村赶,这邪祟就等着他们走了之后卷土重来!你还要对他点头哈腰说谢谢。银子、鸡鸭,往那里送,不把他们哄高兴了,那这村里人就别想安生。
这世道不是不看你银钱多少,德行如何,一切都在于你是否有承受住那些事物的实力。
薛洋拳头虽小,但这次却握的由为用力。
“准备好了,我要好好修炼,不再被别人欺负:我还要保护阿姐呢!”小薛洋认真坚定的说道。
从前的日子,因为太过弱小,什么事都得服从那些四肢强劲拳脚狠辣的乞丐,从今天开始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。
洛浮川摸着薛洋毛茸茸的头顶笑眯眯地说道:“好,那我便将师父传
授我的剑决心法都教与你,阿洋你可不得偷懒啊!今后每日卯时起床与我练剑。”
“好!”薛洋激动的答道。
洛浮川拉着薛洋走到树下道:“习其剑,修其道,道于心,师父于我说过,‘修习缥缈门剑法,需将苍生放入心中,执剑不为杀,而为护’,今日我将这话说与你听,昨日之事不可追,希望你能放下从前的过往,重新开始属于你的生活,找到属于你的道。”
“你身体不好,修习灵气之事先不急,先讲体能练好,先蹲一个时辰的马步。”说完薛洋便自觉将身体调整成马步姿势,洛浮川在一旁更正薛洋的错误姿势,随即在树下闭目盘腿打坐。
半个时辰后,洛浮川睁眼朝薛洋望去,一张小脸已经涨的通红,豆大的汗水从额头,脸颊上,滑落在衣领上,晕开一片,他四肢微微打颤,手臂仍然直直的挺着,不曾弯曲,洛浮川微微一笑,眼里尽是欣慰。有转头闭起了眼睛,思绪已经飞到了别处“师父那时是不是也会在默默的观察我的训练呢?会的吧。”嘴角仍是上扬的,但一滴眼泪已经夺框而落了。
一个时辰后,洛浮川拿着手绢擦拭着薛洋脸上的汗珠。
“阿洋,时辰到了,歇会吧。”
薛洋看着轻柔地帮他擦汗的洛浮川,扬起了明媚的笑道:“阿姐,我不累,我还可以在蹲会的。”说完便要继续。
洛浮川用手指轻轻弹了弹薛洋的脑袋,:“修炼需循序渐进,戒骄躁,再说,你伤还未好全,你先歇息,我去为你准备药浴洗髓。”
薛洋假装疼痛捂着额头,可怜兮兮的对着洛浮川说道:“知道了阿姐。”
洛浮川被薛洋可爱的表情逗地噗嗤一笑,便去准备药材了。
房间里,薛洋坐在浴桶中,洛浮川在一旁用灵力帮薛洋疏通经脉,以便薛洋能充分吸收药材的药性,随便帮他减轻洗髓时的痛苦。
“阿洋,坚持住,你能行的!”洛浮川看着疼地五官已经稍微扭曲的薛洋鼓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