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得入了迷,在他说的整个事情之中,并没有提起那个黑匣子。也没有提起匣子里面,装的那个祖母绿扳指。如果说,这两个东西是一套,那么被将女儿偷走的那个匣子里面,装的是不是也是绿扳指呢?
我有些好奇,正巧,霍凌云也算是个古董修复专家,专门修古董的,而且,以前也做过古董生意。眼力劲儿肯定很好,所以我就问他,这扳指能不能看出些名堂来。
他琢磨了老久,“这扳指,色泽通透,倒是个好货色。只是,这东西,品相不太好。”
我就纳了闷儿了。“你刚说这东西色泽通透,是个好货色,你又说它品相不好,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。”
他笑了笑,把这玉扳指拿在手上,侧了个角度给我看。“我说品相不好,是因为它有缺憾,他整体来说,也算是一件不菲的古董。你们看,这侧边有一条很浅的裂纹,明显就有修补的痕迹,这东西叫璺。”
我有些泄气,别把好端端的这么一件古董,就被这么一条裂纹给毁了。“有点小瑕疵,也是不打紧的。”
我从他手上把玉扳指拿过来,拿着仔细琢磨着。“这玉扳指,是满清时候的吧。”
霍凌云还夸我有眼力见,还有些文化素养嘛。我换个行头让他别打趣我了,哪有什么文化素养,只不过是读了几年历史书,看了几年电视剧。就知道了,清朝的王公贵族都爱在大拇指上带个扳指。
但是却不知其所以然。
他倒是很有耐心给我科普知识,显得他比我更有文化,更有内涵。“这扳指,也算是满清文化中,重要的组成部分了。这扳指原本是戴在拇指上,拿弓的时候保护手指的,后来渐渐的,文官武官也都戴扳指。看这玉的成色和品质,倒像是贵族的东西,而且估计是个武官。”
他和我说,“从这扳指,外形上大概能看出来,佩戴的人,身份尊贵。一般来说,武官的扳指大都为素面,而文官的,则有镌刻图案,和字迹的。这扳指质地成色,都为上品,而且外表光滑,应该是个武官。”
说实在的,我对这扳指主人是谁?并没有多大兴趣。我兴趣最大的就是,这玉扳指怎么会放在这黑匣子里,被装在自鸣钟里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