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兽们神志不清的样子，让莫小白觉得，它们和虚灵界里面的兽很像。不过，虚灵界里的兽只是被魔气入侵，造成心智混乱，并不是完全的失去了理智。
而这里的荒兽，是完完全全失去理智的。它们的体内有许多残缺的灵魂，被某种力量强行粘合在一起，这些残魂互相吞噬互相抵触用力的挣扎，几乎没有一方能够占据风，自然也没有一方能够掌控身体。
“它们给我的感觉很像养蛊！”
莫小白微微拧起眉头，右手紧紧抓着沈墨阳的衣袖，她的通明眼能看出这些荒兽虽然没有神智，但它们的实力全都在她之。如果她不紧紧依靠着沈墨阳，她很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。
“为什么说像养蛊？养蛊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修真界并没有养蛊之说，沈墨阳不知道很正常，毕竟一个修士，一个从小开始修炼的天才修士，绝对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关注凡俗见那些偏门杂事。
沈墨阳侧脸问她时，眸光落在她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，心里特别的爽，暗想：终于开始依赖我了，这可真是一个好兆头。
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有强烈的保护欲，特别是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。而莫小白之前的表现，一直是想要独立，想要不拖后腿，想要脱离他的照顾。沈墨阳也确实希望她能够独立，毕竟他总有时候会照顾不到她。不过，他更多的时候是希望她能够依赖自己，站在自己身边，和他并肩作战。在她有危险的时候，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她保护在自己身后。
莫小白不清楚他心里真正的想法，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，并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：“养蛊是把许多毒虫关在一个地方，让它们互相吞噬，最后存活下来那一只会成为蛊王。你不觉得这些荒兽体内的残破灵魂也是这样吗？他们因为忙着互相吞噬，谁都没有空去掌控身体，所以神志不清。但若有一天，他们有一道残魂胜出，并吞噬了其他所有的魂魄。那么他肯定可以掌控身体，从而不再神志不清。”
沈墨阳听完后，若有所思的挑眼看向远处的那些荒兽，想了一会儿之后点点头：“你这么一说，好像还真是这个意思。如果真是这样，那他们之最后盛出来的那一道残魂肯定非常的强。而且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古神魔古战场里，肯定有很多很多这样的荒兽，我们眼前见到的这些应该属于低阶的。但整个什么古战场当肯定不止这些低阶的荒兽，那么它们之的强者，那些我们此时还没有见过，还没有遇到的高阶荒兽，说不定都已经拥有了相当不错的神智。至少不会像我们所见的这些低阶荒兽一样，完全失去了理智，一切只凭本能。”
莫小白点点头，这种事她当然有想到。
“希望这里的一切，只是自然形成的，如果是人为操控，那太可怕了。”
沈墨阳搂住她的腰，轻轻一笑：“不怕，天地有那么多能人异士，总有一些人能够撑起一片天。其实你无需有那么大的志向和背负，天道从来没有正经的跟你对过话，你给自己定的那些背负和压力，其实都是别人给你的。小白，忘记你是麒麟，你只要记得你是莫小白，是一个人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往后行事可不可以只遵循自己的感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