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虽感觉十分的惊讶,但他还是注意到,除了蒙面黑甲人,蒙面黑衣人还分为紫色腰带和黑色腰带两拨人。想起刚才,自己昏迷时,就听得“我们”、“他们”的称呼,便明白这些人并不仅仅都是父皇和老师安排的。
这些人简直是无所不能,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呢?不过,显然他们的腰带颜色不代表修为段位,倒像是文官的类型,至少说明他们不是军方的人。
长生一时也只是觉得奇怪,并无放在心上!
甚至凌晨出城后,他就遭到截杀,这么重大的事情,长生也早已忘于脑后。
他只想着赶紧将药材送到御医郎夏府,他要老太傅亲自监督着炮制药材,他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。当他目光刚一寻视那个藤编蒌,就有人好端端地背着给他看;当他想起自己的长笛,马上有人递过来那把已经清洗干净、闪亮如初的长笛;他又看了一眼那只巨虎,只见几个黑衣蒙面人已将巨虎捆绑住,抬了起来,正要下山。
想来也再没有更多的事情了,他只说道:“好吧,我们走。”
所有人都立马答道:“诺!”
声音整齐的像是排练过,响彻云宵,在山谷中回响。
长生本就非常灵敏的听力,听着山间回响,他放眼向远处望去。
崇山峻岭,阳光明媚,站在群山之顶端,烈烈的秋风依然故我。此刻长生已换好衣服,一圈让他能够沐浴而不走光的大剑师们,已撤去人体屏风,散去进行着各自的工作。他迎接着烈风,没有感觉比凌晨时有所减弱,反而更感受到了点点秋寒。
所有能上得山顶的黑甲、黑衣人,都是有着强大的内功和修为,轻功更是了不得。抬着巨虎,竟然也能身轻如燕,只三五下沾地借力,就下到了山脚,完全不用吹灰之力。
长生的轻功当然也不差,但他牢记无且老师的话:“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向人展示自己的内力和轻功。”
他思量着,觉得有些无趣,天天练功,天天读书,却不能运用,也不知道怕什么!看那领头的黑甲蒙面武士,只感觉气息,就能知道功力在黑带九段上下;而所有的武士,绝没有黑带以下的。
长生知道那领头的黑甲校尉有些着急,便更是按部就班地,悠悠然如同平日训练时一样,来时攀岩而上、去时也照旧攀岩而下。
而那个领头的黑甲蒙面人看着,心里着急,却似面露羞愧:刚才给公子沐浴更衣时,自己也被勾得心里痒痒的,意淫着什么时候自己能娶上一个有一半像公子这样美丽的姑娘!
给长生洗澡的那会儿,仿佛谁也不想破坏眼前美妙的画面,只是缓慢地喷淋,轻柔地摩挲,像是生怕过快、过力就会碰破长生的肌肤,弄醒他似的,而耽误了很多时间。
他看时辰不早了,不能再有丝毫的耽搁,红着脸,也不敢正视长生,只说了声:“小殿下,得罪了……”一把提起长生的腰带,也只三五下,就把长生带到了山脚。
长生心里好笑,也不吭声,只牵过自己的宝血枣红马,背过自己的藤编蒌,又将长笛插到后背腰间,便飞身上马,一溜烟地向咸阳城飞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