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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话 交织的变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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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田真诚起了个大早,他打开窗户,摘掉了脑袋上的煤球睡帽,拥抱太阳。
  晨浴的水温偏凉,搭配西柚味沐浴露,整个人神清气爽。早餐是小甜橙、一小碗无菌蛋拌饭、一片薄薄的芝士面包、袋装鲜奶。八分饱的量,控制的刚刚好,蒸煮少油,营养丰富,活力满满。着装方面,棉麻内衬质感柔软舒适透气,深色外套宽松时尚,不易擦出沙沙噪音影响工作,且长袖子还完美满足自己紧张时高频度挽袖口的需求,很顶。
  斜挎包里依次放入湿纸巾、干纸巾、润喉糖、充电线、备用硬币、台本。
  细心检查煤气,自来水。
  锁门,开门,再锁门,拧了拧把手。
  “小松,又去打工呀?”楼脚戴老花眼镜捧着报纸看新闻的白发老爷爷和蔼的打招呼。
  “不是,是去工作。”松田真诚微笑回应。
  “上次搬空调的事儿,谢谢你了呀。”
  “嘿,小事一桩,您这都谢几次了。”
  松田真诚熟练的蹬起自行车,灵动的穿行在楼间街缝中,就像只在丛林中跳跃的飞鼠。微弯的脊骨,蹬腿发力绷紧的小裤管,飞散的短发和衣尾,无不洋溢着年轻独有的蓬勃朝气。
  时候尚早,但这是一座举世皆知的不夜城。装满生鲜的冷冻车稳健的驶过,轿车们一辆接一辆的超越,路上随处可见早班人和彻夜放纵后依旧精力过剩的青年,也有玩了通宵的柏青哥,叼着皱巴巴香烟,表情愁苦的大叔。
  他的速度不曾因思考方向而减缓,每次转弯都带着股熟能生巧的笃定。
  老道的出租车司机们心里总有张交通地图,无论是错综复杂的小道,各个时段的路况,甚至还是某个路口红绿灯的时间,一切都了如指掌。
  松田真诚也一样,只不过他不开车,而是老道的报纸投递工。
  在熟悉的街区里,他总是能一改素来的谨慎稳重,脚踏车飘滑如光,风驰电掣的精准投报。因为越早完成,总是能睡的久一会。
  现在骑过这些路的时候,还都会习惯性的想刹个车,下意识在前车兜里抓不存在的报纸。
  大风吹过,气喘吁吁。
  可松田真诚嘴角噙满了笑容,动力十足,蹬的很畅快。
  重走这一条路,不是凌晨2点,也不再像是做新闻奖学生时的麻木跟空虚。恰恰相反,明媚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,身心都轻快愉悦。
  仿佛又回到了,初到东京的那天。
  4到5个小时的晃动和等候,头发乱糟糟的他随着众多的人下车,这是趟不被看好,一意孤行的远门。他孤零零在站台上默默地看了许久的站牌,身后的新干线列车轰隆轰隆的呼啸而过,带来带走一批又一批的人。最后他迈脚向前,就这样宛若跌进急流似得,跌落进了这个国家的心脏,世上最繁华城市之一。
  逐梦总是只有最开始的时候,不眠不休,激昂热血。其后都是刀子磨铁,文火烧金。
  恩爱夫妻尚有七年之痒的倦怠,他当年对东京纸醉金迷人山人海的感慨,也都逐渐变成了“总是排不完的队”的抱怨。
  抵达目的地后,松田真诚额头因骑行而浮起些许细汗,他转过头,见到行道边的花树随风摇曳。
  骑得急了点,时间还很充裕。
  难得心生出了“要不趁开工前的闲暇去散散步的”的想法。
  他将自行车靠楼墙锁好,背着包哒哒的攀上楼梯。
  录音室是开启的,自动贩卖机闪着灯,负责开门的老人正拿着拖把清理本来就已经称得上干净的地板,二人都互相友好的点了点头。
  空气里更飘着新鲜烘焙的面包香,但走廊中很冷清,没什么人。
  松田真诚其实蛮喜欢这种安静和孤独感,没有累赘的社交,光线下颗粒状的灰尘缓缓漂浮,有种置身于深海的空旷和解放感,思绪就像通了电一样能放射到很远很远。
  但哪怕是他,也知道这种事情是很别扭的。
  跟喜欢闻油漆味一样,别扭的人会觉得满足,但更知道,这种行为带着淡淡的毒性。
  脱离群体越久,感知越是迟钝,沉默寡言的外壳会越扣越紧,一点小小的困扰也会无穷的放大成深坑,一直钻,一直钻,倔强的甚至不愿意与自己妥协。
  缄默的人往往内心世界都很复杂。
  松田真诚叹了叹气,没有去休息室,而是径直去了录音棚。
  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。
  这儿只打开了小灯,酒红色的连位长椅和棉毯在黯淡的光影下显得有种别样的高级质感,几根麦克风正对着漆黑光滑的液晶屏显眼的伫立在中央。
  心仪的角落上已有了个娇小的身影,埋头苦读的样子何其熟悉。
  总觉得有着自己的影子,那份勤勉也好,那份独处的气息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