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又一次简短休整后,抬眼惊觉,远处较低的群山之间似有高大物体矗立于崖壁之上,灰白的色彩在群山深绿的衬托中,那么突兀,遗世独立。
发力奔到近处,竟是一座宽约两米多,高至十多米的巨大石碑,立在另一个峭壁延展而出几十米的路径之上。
‘石碑?’谷晋沉思着。
碑身笼罩在两侧更巨大青松的暗影,其间镶嵌着的金色光斑正随风摇移,破碎重组。
遥遥的对面,是被金水浇铸的群山如海水那般汇集于此,又复奔驰,此刻已被眼神定格在这巨碑之后。
步入这青色石板砖铺砌而成的步道上,谷晋是沉重的,一如这千钧石道,沉载很多。3米宽的路面袒露着岁月和动植物的精灵们共同镌刻的各种作品痕迹。
碑全由白色花岗岩筑成,它静静立在眼前。
竟是一块无字碑,只有一些不算复杂略显粗旷的花纹修饰在碑的四边。碑石中间遍布着的被日月勾勒的裂痕,各种痕迹的穿越和叠加的组合,形成了可以被人各种解读的符号。
是‘前因后果’?
有时候又似,‘壮士一心’。
这是让上天镌刻,有缘人才能解读的神器么?古人对于天道的把握到了何种程度,令人匪夷所思。
碑体的后面是百丈悬崖,云气在下面缭绕盘旋,鸟鸣和小动物起落之声穿梭于静思。
这个巨大建筑因何而筑,又为谁筑?在此地逗留的时间越长,探索的越多,就越觉得那个混沌不清的终极指向与此地之纠结,是一个蛛网般复杂诡异,如林间老树那样盘根错节的黑洞,正吞噬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