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主动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话题大概是有些令人诧异的。
毕竟这种带着点关心的语态，也就只有彼此关系比较熟稔的人才会问。
安歌讪讪的回神，淡声道：“晚上吃多了，出来走走…闻着栀子香，就没太看路…”
莫衍生眸色微微凝深了几分。
看吧，一个人骨子里的习惯，包括喜好，依旧是久经岁月的沉淀也是不会改变的。
她喜欢栀子，从他们最初相逢时，他便知晓。
估摸着是迁就于她的小短腿，男人步子都放缓了许多，几乎是跟她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。
这样平行的走着，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人在晚风中浪漫的散着步伐。
那淡淡萦绕出来的几缕梦幻感，让隔着十多米远的霍卿和顾良辰都微微怔了怔。
尤其是顾良辰。
她慢慢的蹙起好看的眉头，不可置信的询问身侧的霍卿，道：“那个…男人是谁？”
隔着有点远，又是背对着他们，霍卿瞧着那男人的背影跟萧暮年的很像，道：“暮年？”
他其实尾音带了点上扬，已经是不确定的语态。
顾良辰鼻腔重重的哼了哼，道：“怎么可能？”
两分钟前，他们散步时还碰到了萧暮年，当时他的方向可不是这里，而且确定他是在找安歌。
顾良辰这一声质疑，从某种意义上也已经证实了霍卿心里的疑虑。
不错，那个男人不是萧暮年。
霍卿眯了眯眼，不紧不慢的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翻出萧暮年的号码拨了出去。
那端，很快接通，且语气很不友善，“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