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回到地面才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,镇上昏昏沉沉,不远处的二叔家还亮着灯,据说要晚两天再入葬,现在人已经躺在棺材里等着入葬。
说起来也是因为水葬的不可控性,现在还不知道要不要像以前那样入棺落水,想到在地下看到的一切,这边等着也不无道理。
虎头显得很着急,连问蔡老板这边有没有土方子制成的那种土火药,蔡老板一听连连摇头,说这东西一早就不让整了,除非矿上,可这边也没有矿,这东西就少见了。
我晓得虎头要打这个主意,现在倒好,先是底下的仓库是空的,现在连土火药也找不着,我看他气得直跺脚,安慰说先吃点东西再说,还有我的药,也应该重新上了再包扎。
我虽然可以强忍着,但一直感觉到不痛快,扯动大了还是会疼,虎头这才作罢,我们先放下行囊,厨房里有蔡有家给我们温着的饭菜,这也是蔡老板提前交代的。
我们都饿疯了,个个都狼吞虎咽,讲话的空当都没有,等吃得饱了,虎头拆了我之前的绷带,重新洗清后上药,我忍着痛,狠狠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尼玛,抓得挺深的。”虎头喝道:“那鬼东西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,真特么地邪气了。”
我让他把后背的伤拍下来让我看看,他照做了,我看到自已的背部有三道抓痕,就属中间这道格外地深,因为上过药,捂了这么久,边缘有些肿,中间就更不用说了。
“真怪,看上去太灵活了。”我丢下手机,任由虎头帮我重新包扎,虎头说现在麻烦的是找不着可以引爆的东西,鞭炮那些倒是有,但没用,威力太小,他倒是知道个土方子可以制造火药,但现在来不及,那只怪物一直在地下蠢蠢欲动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出来。
我叹口气,可不是,看来要硬碰硬了,也不知道我们能带什么家伙什过去,就在这个时候,蔡老板兴冲冲地进来了,看到他手里拿的鞭炮,我都欲哭无泪了。
这东西能有什么用?我正要吐槽,蔡有家进来了,拎着两个眼熟的东西,这不是氧气瓶吗?我和虎头的双眼都亮起了,蔡老板说道:“这东西是我以前带回来的,就是他说要学潜水,让我给带,结果也没用上,我刚看了,里面的氧气好着呢,你们看有用不?”
虎头差点都直接跳起来了,连说有用,这玩意儿再配上鞭炮,真是绝了!虎头说这东西要是炸起来挺有意思的,而且有两个,也够凑合用了,又看那些鞭炮,是那种大盘的,蔡有家说这是他家办事时买多了,用下的。
“要是还要,我们还能去搜一些过来。”蔡有空兴奋地说道:“还有你们要的酒,我也带来了。”
全是高浓度的白酒,虎头检查一番后表示挺满意,把所有鞭炮和酒瓶子装一块,这两个氧气瓶,我和他一人一个,这就算准备齐全了。
等虎头抛给我一个眼色,我晓得要怎么做了,马上点头:“那就去吧。”
我说得轻描淡写,蔡家兄弟的面色变得严峻起来,蔡老板说道:“我好歹下去过,对里面的情况已经熟悉了,要不,我还是下去给你们望个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