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,二十八字批言里有我,我来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,表面上看是因为杜哥的邀请,但怕是命运的巨轮正在转动,现在无法预料接下来的一切。
身后,七姐和萧羽对刚才的事情浑然不觉,送葬的人群除了杜哥和老爷子的儿子外,同样被蒙在鼓里,这样最好,省得人心大乱,坏了喜丧的气氛。
我们送到快到墓地的时候提前撤了,但并没有返回杜家老屋,而是绕到附近,从别的方向杀到了杜家祖坟附近,不真正落土为安,不算结束。
“憋死我了。”我们刚找个视线好的地方,虎头就掏出一根香烟,又用他平常的手法挡住烟头,他的眼睛没有闲着,一直在四处打量,
不远处,哭声一阵阵传出,我俩不敢分神,两人四只眼睛就没有停下来过,不停地转动,直到已经安葬,对方也没露出狐狸尾巴。
惹得虎头一阵骂,气怵怵地把烟头踩在脚下:“惊到蛇,蛇溜了。”
我们悻然地跟着送葬的队伍返回杜哥家,听说办完安葬后,要立灵堂于正屋厅堂,早晚上香,从立灵之日起,逢七日烧纸祭奠,三七和五七道士做道事,满七七再请道士做道事。
然后把灵堂的一切搬到门外焚烧,死者生前的用具和衣物,无用的焚烧,有用的则在化灵的火焰中抛过,谓之过火河。主家大小脱孝服、更新衣,女的换红头绳,并备红枣、饼食、果品,由道士将死者灵魂送入宗祠神位,谓之祖宪。至此,丧事才真正完结。
因为老爷子是一百余岁无病去世,是高寿又是好命,不少人在吃完送葬饭后拿着当天用过的碗回家,据说这样可以沾上福气,能延年益寿。
和以前的传统相比,现在唯一丢了的算是只有守孝了,以前父母丧后要守制三年,名曰丁忧,有官职者要离任,儒生不准赴考,家门不贴红纸对联,不办婚嫁喜事,衣不华丽,行不远游,谓之守制,又称守孝,这一点现在彻底消失。
现代社会人人都繁忙,手上的一切都放不下,不要说有官要离任了,就是多请假几天都成问题,守孝的传统随着时代的变迁消亡了。
后面的七数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,但杜哥请我们再留一个晚上走,七姐大方地答应了,事后我知道杜哥后面加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价格,七姐愿意留,是看在钱的面子上。
傍晚时分,我和虎头绕着整个村子走了一遭,这才发现整个村子很有意思,山似卧虎初醒侧头望,河若九曲十八弯,这九曲河流蜿蜒而过,正我之前提到的风水局之玉带环腰。
这个地方不能修路,群居适宜,我灵机一动,拉着虎头去找杜哥,到村委借了本村的山志来看,什么叫山志,就是以前用来记录本县本村一些奇闻轶事的小册子,里面的内容大多是代代相传,结果我真有发现。
原来赖布衣在宋朝时就曾经来过这个村子,他也断言这里修道不可,群居适膈,而且还留下两句诗,这两句诗就记录在山志当中——长岐犬吠岩前月,众洞横拖迳底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