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不高大,也不胖,背着并不费力,他是真疼,我背起他的时候,他一直轻声呼痛,还是回答了师姐的问题,他说自已是一位民俗爱好者,也是被这边的神秘吸引来的,不止一次来这边实地研究,与当地的寨民已经很熟。
我一听,就说道:“您对这边很熟悉的话,那对这边的黑、白巫文化也有所研究了?”
“哈哈哈,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。”这人说道:“我姓赵,叫赵康,以前是老师,后来做一家文化公司,平时也出来摄影,研究下各地的民风民俗,这边的情况我还是有些了解的,来过不上一次,对这边感兴趣的人可不少,这边的巫术主要包括三种,巫蛊、赶尸和巫傩,每一种都不可思议,其中的原理至今没有完全解开。”
“赵兄,能够大略地给我们解释一下吗?”我背着多余的重量,但现在的我并不觉得累。
“我先说巫傩,巫傩可以让苗族百姓赤脚走火堆,上刀山,甚至钢枪刺肚,还有一种祭祀,必须要用到鲜血,将一把锋利的钢刀钉在自己的头上,然后头顶钢刀跳起祭祀舞蹈,然后是赶尸,我想你们一定或多或少地听说过。”
我点点头:“没错,我的确听说过,听说湘西到现在还有赶尸一族,您有没有见过?”
“是的,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,蛊有黑巫术和白巫术之分,赶尸属于白巫术。”一谈到这些,赵康的精神好了不少:“相传几千年以前,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,直至尸横遍野,阿普蚩尤不忍心丢下战死的兄弟们不管,所以默念咒语、祷告神灵后,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:‘死难之弟兄们,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,尔今枉死实堪悲悼。故乡父母依闾企望,娇妻幼子盼尔回乡。尔魄尔魂勿须彷徨。急急如律令,起!’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,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,这是有记载赶尸的来历。”
我对赶尸没什么兴趣,最想打听的还是巫蛊:“那您对巫蛊有什么见解?”
“将蜘蛛、蝎子、蟾蜍、毒蛇、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,密封十天,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就是最毒的,它也就是蛊的首选,然后经过饲养最终就是蛊。”赵康说道:“在我看来,蛊的形式不过就是毒虫、毒草,根据制式的不同成为不同的毒,用蛊,就是用毒。”
看来他和我们的想法一致,就是利用药理和动物、植物的药性研制成功的毒物,赵康说完以后,师姐冷不丁地说道:“咱们今天晚上肯定到不了了,不如找个地方落脚,明天再说?”
“是啊,这边山路窄,路况也复杂,大白天的都能滑落下去,晚上更危险,还是小命要紧。”大哥附和道:“不如找个地方先住下来,后面的事情再说,我们有药包,先给你上药。”
赵康点点头,我们便往前走了一段路,看到一个山洞,大哥猫进去后一看,还挺宽敞的,而且这个洞口是在平地之上,出来后是块还算空旷的地方,也相对安全,说句难听的,这重山重峦的,找个靠悬崖的地方,万一梦游走出来,还不跌下去摔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