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嗤,虎头嘴里的饭差点喷我脸上,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:“尼玛的,笑死我了,杨不易,你脑壳里装的真是浆糊啊,废话,当然是大爷我帮你脱得光光,扔进桶里的。”
虎头一边说,一边比划,还一脸嫌弃,说我吐得嘴鬼似的,吃的喝的全吐了不说,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,那一身脏的,恶心人。
哈哈哈哈,大家都哄然笑了,我摸摸头,我上次撞煞也没吐呀,这七星煞果然和一般的煞气不一般,厉害,估计我的五脏六脏都被冲得翻山倒海。
“是男人帮我脱的就行。”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,立马后悔,这不是用话刺桑青吗?
果然,桑青瞪我一眼,表情已经是相当不悦,我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,桑青姐,男女授受不亲,我还没被女人……”
“你少套近乎,谁是你姐姐?”她已经勃然大怒,打断我的话,长长的睫毛上下闪动,“要不是师兄求我,我才懒得救你,对了,还是看你杨家老祖宗的份上。”
我嬉嬉一笑,反正我是她救的,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我连声说谢谢,她反而没话说了,大男人最要紧是能屈能伸,虎头悄悄冲我竖起大拇指!
言归正转,桑青和大哥都让我请爷爷过来,他老人家还在千里之外的北方乡下呆着,再说了,为什么他来,我回去不也可以?
她和大哥想让爷爷过来就直说,还要借我的名义,这一点让我不痛快,我皱了皱眉头:“我第一次撞煞也没死,这一次也没挂,爷爷要是能治我的七星煞,一通电话问个方法就行。”
他俩不是想引我爷爷来这里么,我非不上当!我倒要看看他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听到我的说话,大哥差点跳起来,还是桑青拉住他,她倒是欣然同意让我打电话,我不拖拉,马上就打给爷爷,趁现在天还亮着。
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,是李哥接的电话,他说爷爷在厨房弄菜,他和刘赤脚在等下酒菜,听说我有急事找爷爷,一路小跑着进厨房,爷爷刚开腔,我的鼻子就酸了。
听到熟悉的声音,想着自已这阵子的波折,所有的委屈突然袭上心头,之前的二楞子劲全没有了,我一开口就带着哭腔:“爷爷。”
我从电话里听到了锅铲抄动的声音,我一开腔,那声音就消失了,随之而来的是爷爷关切的声音:“臭小子,怎么要掉泪疙瘩了?”
泪疙瘩,这是爷爷从小爱说的词,我更加掩不住内心的情绪,死死地崩住自已不要哭,这么多人在呢,我吸了吸鼻子,先提七星煞的事。
听到七星煞三个字,爷爷的呼吸立刻变得沉重,腾地站了起来:“小李,过来!”
他这话不是冲我说的,而是冲着李哥,我听到了李哥笨重的脚步声,随后电话就挂断了,我举着手机,示意大家看清楚,是爷爷不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。
虎头说现在的关键在于我手心的黑线是怎么回事,能不能把它弄掉,看着不顺眼,大哥听了摇头,说他们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要请我爷爷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