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嫌弃徐福林,还是让他摆了一道,不过,在徐福林准备拉开门离开的时候,我也笑了:“你走可以,身上的狗头青还没消,后果自负。”
虎头本来也想发作收拾他,听我这么说,挥出去的拳头就收回来了,笑嘻嘻地说道:“杨不易,你胡说什么呢,刚才不是用朱砂抹过了吗?应该没事了吧。”
“朱砂只是驱邪,又不能解除巫术,两码事,我听爷爷说过,狗头巫属于古巫术,想解开不容易,能用这种巫术的人不是普通道行,混在八门里应该有名有姓,如果打听不到,那肯定不是普通人啊。”我故意提高了音量,往狠里说。
他事事盘算我们,随时想摆我们一道,那好,我就不客气了!、
我的话有一半是真的,一半是假的,至于他怎么想,就看他自已了,我肯定的是他现在被我的话影响了,正在往后退,也不提走的事了。
“小兄弟。”徐福林黏了过来,干笑道:“我晓得你是行家,正儿八经的八门中人,不知道是惊门还是风门?”
他想用八门来和我套近乎,我也回报以尴尬的笑容,就是不说话,这家伙想摆我一道,现在反悔又想来求我,门都没有,我虽然对黑狗巫感兴趣,也是因为麻黄村的意外发现,让我对巫有了无尽的好奇,但不代表他可以任意拿捏我。
看我不说话,徐福林又靠得近了一些,干笑道:“小兄弟,七姐他们以前的地师姓钱,你见过的吧,其实他和我关系也算不错的,你最近新来,对我了解不多。”
我心想还不多呢,再多真的要把他赶出去了,况且他和七姐他们根本不熟吧,还提老钱,老钱尸骨已寒,早就入土为安了!
我和虎头一起坐在沙发上,徐福林擦着冷汗靠近,声音都在抖:“我知道大家瞧不上我,乞丐本来就是八门中最下作的一门,要门一向被人看不起,但我也为了生计,也不知道得罪了哪门神仙,现在落得现在的下场,你要多少钱尽管说,我给!求小兄弟给我条活路。”
这还是那个嚣张的乞丐?为了活着他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低声下气,上回嚣张得眉毛都要上天,他手拿宝马钥匙的得瑟劲,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真不懂什么狗头巫,怎么解我也不知道。”我老老实实地说道:“我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,赤砂只是去邪,怎么根除?我不知道。”
我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他估计杀我的心都有了,我反正就是否定,否定,加否定!
徐福林一直死死盯着我的脸,扑通,他直接给我跪下了!
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,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,这家伙为了活下去,向我这样的毛头小子下跪,够拼,我现在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能靠乞讨混到现在的房子、车子。
说好听点这叫能屈能伸,说难听是没脸没皮。
徐福林突然摸着口袋,取出钱包,顺手就把里面所有的现金塞我怀里,现在的他已经汗淋淋,身体直打哆嗦:“小兄弟,这些全是你的,你救救我,救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