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你!”夜辰从屋檐上跳下来,防备的盯着苏家人,生怕他们在给他一下。
苏玉语塞,却突然变了面色。“你这个时候来,是云靖出了什么事吗?”
夜辰纠结着摇头又点头。
侯爷那情况,没出事也和出事差不多了,再不治疗戒酒,也等于出事。
苏玉眉头紧锁,立即问他发生了何事。
夜辰把这一月情况描述了一遍。侯爷不肯好好养伤,日日跪倒老将军老夫人他们坟前。
听到南蜀传出的消息后,突然有了精神,集结大军要攻打襄城,陛下来圣旨阻止后,这半月,侯爷日日与酒为伴。
他手伤未好,大夫不建议喝酒,可无人能劝住侯爷。
夜辰叹气,今儿夜里,侯爷又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,大夫千叮咛万嘱咐,切不可在喝酒。
“苏姑娘,侯爷是惦记你的,属下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,你不去找侯爷,侯爷也未找你,可他时常找属下打探你的消息,得知你安好后,静静喝酒。”
苏玉抿起唇。
已是后半夜,她也无了睡意。
“爹,娘,我和夜辰去一下锦阳。”苏玉回屋收了下行囊,与父母说道。
苏父恩了声,背过身去挥手让她快走,停了片刻又加了句。“早些回来。”
苏玉步伐微顿,大声的嗳了声,跟着夜辰连夜回锦阳。
骑马速度快,大半时辰就到锦阳城。
城中更夫提着锣鼓,走街串巷,刚敲过二更。
将军府中很是寂静,夜辰领着苏玉直接奔到陈云靖房门前,才愧疚的与苏玉道歉。“抱歉,这么晚把苏姑娘叫来!”
苏玉抽咽着嘴角,这时候才说这话,会不会太晚了。
她随意的挥手,没与他计较,直接推开门。
陈云靖屋中熄了灯,一片漆黑,与挂在房檐下的灯笼光芒形成鲜明对比。
她伸出手,问夜辰要了个火折子,点了进了屋中,点亮横柱上的烛火。
屋里有了光,她跨进屏风后,也能看清床上的人。
门被夜辰从外关上,苏玉听到动静,回首瞧了眼,便收回视线。
一月未见,他更消瘦了,一身的酒味,隔着很远都能闻到。
脸上的那道疤痕面目可憎,可见这些日子他并没依照她的话,每日涂抹去疤药。
她抬手触上他的脸颊,摸着那道硌手的疤痕,轻叹了声。
算了,留疤就留疤吧!她也并没在意他的疤痕。
她在他身上揩了会儿油,他却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,可见喝的有多死。
解开他手腕上的白布,端着烛火凑近,看道上面留着的疤痕,哪像是伤了有一月,就像最近几日才伤一般。
这么不好好爱惜自己,她生气的掐了她手臂一下。
他闷哼了声,眉头紧锁。
“疼死你!”苏玉拧起眉,没好气的骂了句。出去让夜辰准备温水,抹布,这才回来坐到他身边,把他身上的衣服褪了。
看到那一身的疤痕时,她的表情有短瞬的凝结。
各种大大小小的疤痕,存在他身体上的每一处。肩膀,胸膛,有的一个部位,有多遍伤痕痕迹。
苏玉脸色沉冷,翻过他后背,瞧到后背那密密麻麻的伤痕时,她的瞳孔一缩,全是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