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信拼接摊开,她看清上面内容。
一行行看下来,说的全是和谈内容,直到最后,提到了一句她的名字,信息到这儿就断。
没了,关键的信息竟没了?
苏玉瞧着缺了最后两行的信纸,咬住牙。定是陈云靖撕碎的时候,把那那两行拿走或是没遗留下。
她转身往外去。
衙内,魏寇和将领在商讨战事,她没资格进入,被堵在门外。
不管好话歹话和站岗守卫说尽,也不放她进去。
无奈,她只能回去等陈云靖。
这一等,到半夜也没见他回来,她不知不觉睡着。次日一醒就寻人,得知他已离开。
“他去哪儿了?”苏玉花了两个时辰才寻到魏寇。
“上战场了,还能去哪儿!”魏寇平缓的说着,忙着手边工作。
“听孝文说,你除医术外,还很善于算术……”魏寇突然想到什么,含笑问她。
苏玉斟酌着点头。“还行!”
“正好!”魏寇招手让她过来,把桌前的一一堆记账推给她。“帮我做一做文书之事。”
“大人可否回答我,秦王送来的信写了什么内容?陈云靖怎突然上了战场?”
魏寇淡然的拿着毛笔,沾了墨,在空白的文本上行云如水写字。“苏姑娘不是看了信的内容吗?秦王书信内容,你应清楚知晓才是。”
“大庆和南蜀常年征战,大仗小仗不断,靖远候是大将军,保家卫国,叱咤沙场才是他的归宿。秦王攻打晋城已一月,他来边目的,便是击退秦王,收复失落三城。不上战场,他该在哪儿?”
魏寇抬起头,好笑的反问他。
苏玉泄气的拉拢下肩膀,拉过个椅子坐到他对面。
“我是看了那封信,但我想知晓的消息被陈云靖给拿走了,并没看到。”苏玉打开账本,拿过根细毛笔。“魏大人,我帮你把账本算出,你可否告知我信中最后两行内容。”
魏寇瞧着她自然的动作,平和的神态,与他谈条件。
他轻笑了声。“秦王这两年果真待你不薄啊?我从未见过,普通人能养得你这般胆大妄为。”
首次见面,他求上门,对他身份不了解,没有恭敬还能解释为不知他身份。
可这次在相见,也未见她跪过他,不管见到谁,态度都不卑不亢,没有普通农家女见到权贵的那种畏惧。
是因在秦王身边恃宠而骄,让秦王给养成这般胆大妄为吗?
苏玉一怔,“大人觉着我胆大妄为?”
她见到他不都是恭敬的喊一声魏大人吗?对他说话也未成重语气,怎成胆大妄为了?
“苏姑娘不觉自己胆大妄为?”魏寇被她问呆了。“靖远候是陛下亲封的侯爷,又是年纪轻轻的威武将军,除官家贵胄,身份比他高无需见礼外,庶民见他均要行礼,可我未见姑娘行礼过。”
魏寇浅笑着答,不但没见过,连声侯爷都不唤,直呼其名。
听闻过她是靖远候救命恩人,靖远候很是照顾她,甚至有其他心思。但能容忍到无尊卑之别,她也不识趣,这不是胆大妄为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