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王爽朗地笑了笑,打趣到:“世人都说范将军铁面无私,将国家大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。不过在寡人看来,反将军是一个做事沉稳,足智多谋的人。所以若是有什么东西是您想要的,一定愿意为了她等很久吧。毕竟......”
“宋王说笑了。传闻就是传闻,自然有其夸张、虚构的成分在里面。越姬们既然都已经入吴好几年了,也都已经是忠于吴王的女人了。更和范某毫无瓜葛了。所以,还请宋王慎言,免得诬了娘娘和大王的圣誉。”
范蠡不等宋王说完,就出声阻止了他,既是截断了这一话题。
宋王见范蠡说的斩钉截铁,便也顺势扭转了话题:“抱歉,是寡人有些失礼了。寡人仰慕将军的风姿,原本还想与将军结交,却不想弄巧成拙了。”
宋王的低姿态让范蠡难得地有了一些陌生的熟悉感。曾经的他就是那样高高在上,受到所有人的尊重与敬仰。但直到那次战败,越国被吴国打的落荒而逃。越王为了求生,不惜去做吴王的马奴。
而范蠡经过那次战斗,也是不复往日的荣光。将军嘛,就算是打了千百场胜仗,也会因为一次彻底的败仗而失去往日的荣光。
曾经的敬仰与尊重,在范蠡陪着越王进吴宫时,就已经土崩瓦解,碎的让人踩在脚底摩擦。
还好,越王有毅力,他范蠡更有毅力。别人说他护不住自己的君主,那他便陪着自己的君主做奴隶,别人说他想靠着西施“得天下”,那他就将西施送到吴王身边。别人说他是吴王的走狗,那他就潜伏在吴王身边,亲手让吴王的高楼坍塌。
等着吧!昔日的荣光,曾经的爱人,丢掉了尊严,都会一一回到自己身上的!
“范将军?”
宋王见范蠡迟迟没有回话,以为他真的生气了,便出声喊了他一声。
范蠡一怔,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,笑着回复到:“在。方才走神了,抱歉,宋王。”
宋王笑笑:“无妨。在想什么呢?”
范蠡沉默了片刻后,轻声回到:“范蠡在想,这些年来,宋王是第一个真心实意赞赏范某的人了。”
宋王惊讶地问:“什么?范将军如此优异与常人,怎么会多年听不到赞赏呢?”
范蠡回到:“许是因为我还不够好吧。”
宋王“唔”了一声,双手背到身后,缓缓说到:“不过寡人看着,吴王倒是对你比较好了吧?”
范蠡眨了下眼睑,淡淡地说:“吴王虽说看上去霸气侧漏,阴怪莫测了些,但他其实是位爱才心切,心慈手软之人。吴王看重我对越王的忠诚,便留我到如今,我很感激他。”
宋王赞同到:“是了,不然当年那场大战,吴王也不会轻易地就放过越国了。还好,如今看来,吴王当初的抉择是对的。今年吴王大荒,越国举倾国之力相助,又将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全数进贡,甚至还让范将军陪着吴王沿途借粮。现在各国之间都在传,越王是为知恩图报的君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