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下一秒，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，便从视频中看到顾凛西的脑袋一个猛扎，突然消失在了视频画面中……
薄岳林的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，短短几分钟的视频会话，感觉已经将他这么多年沉淀下来的耐力消耗的一干二净。
这样一个没有定性的男人，到底是如何当上如此风靡全球的“冥”集团的领导人的？
如此一作对比，更让人心中不平。
薄氏百年基业，几代人全部的心血几乎都砸在上面，结果却比不过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公司。
怎么想，怎么觉得可笑又可悲。
而这个时候的顾凛西，却猫着腰躲过摄像头，猫到了薄景川的跟前，双手扒着桌子，露着一双眼睛，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回头看了一眼投影墙上脸色铁青的薄岳林，挑了挑眉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格外小声的说道：
“喂，老大，听到没有，他要主动跟我们合作呢。要不要考虑一下？毕竟是你们薄家啊，与其跟他对着干，不如合作更好啊……”
薄景川将手中的钢笔从文件上移开，垂着眸子看着桌子前的两只眼睛。
什么话都没说，一脸的冷漠。
顾凛西抿了抿唇，大概知道了薄景川的意思，却还是有些不死心。
“不是要给……嫂子挣大钱吗？更薄氏合作岂不是来钱更快？省的我们费这么大的劲去跟薄氏打对仗了。省了不少功夫啊，更何况，正常合作，才会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坑他们一把呀……”
薄景川的眸子开始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左右浏览，最后定格在了旁边摆放的笔筒上。
顾凛西见状，连忙抱着脑袋转身就猫着身子跑了。
重新坐回到椅子上，他尴尬地轻轻咳嗽了几声。
恢复了刚刚的冷漠疏离。
“抱歉，刚刚突然尿急。”
“咚”地一声，后脑勺儿上传来一点痛意，之后便看到一直钢笔盖儿在地上弹跳了一下，最后停在那里转了几圈儿，不再有任何动静。
顾凛西咬着牙闭了闭眼睛，伸手狠狠搓了搓后脑勺儿。
薄岳林的脸色此刻已经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。
“……理解。”
他还能说什么？
顾凛西扯了扯唇，“薄董刚刚的意思是想要跟我们合作吗？”
薄岳林冷凝的脸还是动了动眉心，想要给一个浅淡的笑容，结果试了试还是放弃了。
“如果能成功合作，一定是比利大于弊的不是吗？既然能共同往前走，彼此的利益更大化，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人力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？”
顾凛西挑了挑眉。
薄岳林看到他再次有了反应，淡淡地笑了笑，“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，这笔账，应该一说就会通透。”
顾凛西伸手有些纠结地挠了挠眉心，最后转身，面向了镜头。
一张俊朗帅气的脸彻底呈现在薄岳林的面前。
他看着薄岳林眨了几下眼睛，几秒之后，突然笑了起来。
漂亮的唇形，咧嘴笑起来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看起来明晃晃的。